白子月本想拉拉衣襟,结果一拉下面也开了,春光全泄,靖王呼吸一滞。而白子月羞愤交加,一口气没提上来,便晕了过去。
靖王看着人事不省的白子月,连忙抱起她,剜了一眼卿缦缦,便飞奔离去。
卿缦缦瞧了一眼方才二人落水的位置,眼睛笑的弯弯的,丝毫掩饰不住灵珠里的星光。嫣红的双唇半勾着,像两片含着朝露的海棠,绽放出笑意。
一拂袖,卿缦缦哼着歌儿,沿着鹅卵石路,慢悠悠的回去。心情贼好,宛若三月的天。
另一边琉璃院。枳紘正隔着绣着海棠花纹的湖水蓝织锦隔纱,给白子月悬丝诊脉。
枳紘一拢黑衣,端坐在圆凳上,骨节分明的玉手捏着金蚕丝,安静的像一副精心描绘的泼墨画,淡雅之极。
时过一刻,金蚕丝回旋缠绕在手腕上。枳紘偏过头,同靖王说诊断结果:白子月有喜了,但因房事过于激烈,加上落水胎象不稳。
枳紘两片红润的唇,像正在绽放的红踯躅。随着双唇一张一合,一串串话珠儿便串了起来。
淡漠的看了一眼隔纱后的人,枳紘淡淡的垂了垂眼帘,微微弯下腰提起药箱,径直往门外走去。光晕碎碎的洒在他身上,脚步轻移使得衣衫上的白莲浮动,仿佛下一瞬要跃然落地生根。
白子月早在枳紘诊脉时便醒了,所以枳紘说的话一字不漏的钻进了她的耳朵。看着心爱的男人的影子映在隔纱上,她便压下心中的欣喜,轻轻呓语一声。
靖王听闻动静,立马撩起纱帘移坐到白子月的床边。指腹宛若羽毛轻轻摩挲着她微皱的眉眼,待她眉头舒展,小心翼翼地落下一吻。
将人拥至怀中,靖王伏在白子月耳边,轻咬着小巧的耳垂,语气放得极其轻柔,道:“宝宝,还有哪里不舒服,告诉为夫。”
白子月耳朵被弄得痒痒的,听得宝宝二字,耳根子倏然变得绯红。转过身抱着靖王的腰,扬着头含情脉脉的看着他,柔声细语:“垣,我没有不舒服,许是昨晚太累了,腰肢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