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缦缦笑笑,提步入内。老头聚精会神,坐在木桌旁俯首看医书。卿缦缦望向老头,礼貌开口:“大夫好,请问您这里有止血消肿的药和纱布吗?我想买一些。”
老头闻言,抬起头淡淡打量了一眼卿缦缦,放下手中医书,不咸不淡开口:“有。”
老头放下医书,起身移步至药柜,拿了几瓶止血消肿的药。随即抬起左手打开顶端的木箱,取了三款纱布。
“拿起东西走吧,不要钱!”老头将东西包好,放至在柜台上。折身返回木桌旁坐下,重新拾起他的医书,眼皮子没再抬起过。
卿缦缦拾起包袱,放下一锭银子,转身出了医馆。
上了马车,将包袱搁至一旁,卿缦缦对着空气喊了一声:“鬼卿。”
车帘微动,一道身影钻入车厢,单膝跪地。空气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起来,坐我旁边。”闻言,鬼卿照做,坐到卿缦缦身边。
“自个儿把衣服脱了!”鬼卿身子一震,仿佛被卿缦缦的话语点了穴,一动不动。
“你这是要我亲自动手?”卿缦缦身子前倾,直视鬼卿面具后的双眼。
“主子,鬼卿自己来。”调整好紊乱的气息,鬼卿便机械般的抬起手,硬着头皮解开衣带。缓慢褪掉墨色外衫,露出被血湿透的墨色中衣。
“受伤了,为什么不说?”
“……”鬼卿缄口不言。
卿缦缦剜了他一眼,拿过一旁的水果刀,皱着眉头划破他的衣服。
鬼卿赤裸的上身,伤痕累累。左腹旧伤未好,右胸新伤又添。拳头大的血窟窿,狰狞的很,还在不断往外溢血。
瞧着伤口的成色,许是一两天前挨的伤,就是不知被何种器物所伤。
“你这新伤,一两天前添的吧。你跟人打架了?”卿缦缦撕纱布的隙间,随口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