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缦缦一听,不乐意了,指天大骂,“封建思想,歧视女性是不,看我不废了它。”
说完,她一屁股坐下去,跺了跺脚。奈何天不理她,地也不应她。
酒劲上头,她趴在桌上就不省人事。
叶上秋瞪了一眼司徒凌云,脸色铁青,“她是女娃娃,这三十年的陈酿她哪受得住。你非要给她喝,这下好了?”
司徒凌云往嘴里丢了两颗花生米,语重心长,“鬼卿说了,她这段日子梦魇梦的勤。与其让她陷在梦魇里出不来,不如让她醉的久一些。这梅花酿不伤身,我有分寸。”
叶上秋叹了口气,吩咐离歌,“把缦儿抱回卿云居,让春桃多注意些。”
离歌抱着卿缦缦出了松鹤堂,往卿云居而去。
圆月高挂碧落,星子稀稀疏疏的,月辉洒在茂叶上,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子。
廊下灯火璀璨,离歌故意放慢了脚步。怀里的人儿酣睡着,乖巧安静。
他看着怀中的人儿,眼里布满了爱意。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敢露出真情实意。
“郡主,您知道吗?当年先跳下水救你的是我。”离歌顿了顿,复又看了一眼怀中的人,继续道:只是你醒过来的时候,看到的第一个人是鬼卿。后来他成了你的影子,我好羡慕他。”
路过兰若庭,离歌瞥了瞥当年卿缦缦落水的位置。
夜风拂来,吹皱了湖面,搅碎了那些陈年旧事。
纵使他想让流光停在此刻,可卿云居近在眼前。
敛藏了似水的柔意,离歌抱着卿缦缦进了屋。
七八个萌少女见着他抱着卿缦缦进来,欲去扶她。离歌冲她们摇摇头,僭了越,大步流星进了闺房。
轻手轻脚将卿缦缦放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随即出了内室。
“春桃,郡主在老爷那儿喝了三十年的梅花陈酿。你打些水给郡主擦擦脸,重新给她换身衣衫。再备点醒酒汤,喂给郡主喝,那样她好受些……”
离歌的嘴跟放鞭炮似的,噼里啪啦说个不停。
离歌什么时候成的老妈子?春桃定定看着他,眸光里疑惑满满。
离歌瞧着春桃的神色,连忙强调,“这些都是老爷说的,让我转达给你,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