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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站在院子内,狗冲着外面被风吹得有些响动的林子乱吠,鸡在圈子里‘咯咯’打叫,可她听着屋内的笑声,那两个姑娘家的嬉闹声,却忧心忡忡。
当霍敷官回到红馆的时候,里面已经躺着了很多跟之前那个大爷老伴一样的身患疾病的难民,她被吓了一跳,老憨见她回来,急忙跑去身边小声道:
“官爷,这可如何是好?”
“这些难民为何都来了这里?”霍敷官并不是想放任不管,而是见这场面有些‘壮观’,一时不知所措。
“就今儿啊,这些人也挺可怜的,流离失所,又没钱医治。”老憨环视了一眼周围躺着靠着的,发出病痛呻吟声的难民,叹声道。
她望着眼前流离失所,病痛缠身的难民们,沉吸了一口气,阔步走过去他们身边。
“老二老三,这些人有没有经过检查?”
“官爷,这还没来得呢,今日的街头布施都还没有结束!”
霍敷官一边为其中一个难民把脉一边蹙眉道:“馆里留下几个兄弟就行,你们先去街上布施,还有多买些新布,裁剪一些新的衣物,发给那些难民贫困百姓!”
“知道了,官爷!”大家很听霍敷官的话,只见老憨,老二老三带着弟兄们急匆匆离开了红馆。
霍敷官看着这些难民被战争,生活以及惨无人道的朝廷糟践到如此地步,内心像是受到了猛击一般,疼痛难忍,一时间也忘记了师父泉尚风叮嘱自己得低调行事的话来。
经过一番检查,除了一两个身患重疾的人来,其余都只不过是营养不良导致,或者就是感染风寒,受了些皮外伤,骨头错位,发烧昏迷等等小伤而已。
霍敷官先让几个兄弟小心照料者,然后匆匆赶回了一趟家里,赶回红馆的时候,背上则扛着一袋的药草。
什么田基黄,竹叶参,地琵琶,翻白草,接骨丹等等药草都有,霍敷官赶快吩咐几个兄弟们准备一个大锅,按照她所讲的步骤方法将这些草药熬成汤给感染风寒,跌打损伤及一些病症偏轻的难民们服用。
随后,她自己又赶忙去往集市上买了些鸡鸭鱼肉回来,镇上所有的百姓们几乎全都知道红馆里的一群年轻人在做着救助难民,流浪者的好事情,所以也都愿意给便宜些几两钱来。
“你过来,叫一两个兄弟一块将这些给炖了,也好给这些难民们补充补充营养。”
“知道了,官爷。”
几个丐帮小兄弟也全都按照霍敷官的指示做事,皆不敢有半分抱怨和偷懒。
霍敷官望着红馆里面的难民们,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她靠在一旁的红色墙壁上,歇了一会儿又冲另一个小兄弟招手道:
“你跟我过来将这两个情况较为严重的难民搀扶进西边的隔间里。”
很快,红馆里面的难民大部分便安置妥当了,可是霍敷官紧蹙的眉头还是没能舒展开来,因为她检查了那两个病重难民的情况,症疾倒是有些特殊,而且目前的草药明显不够用,医馆里面大夫开的方子基本上都是滥竽充数,除了医治一些简单风寒之外,毫无医解能力。
霍敷官想着,明日便去山上采些稀罕急需的草药回来,不过她还得细细研究一下其中的药效如何。
“师父啊,若是没有你教授徒儿医道武术,那如今我怕便是一个废人了!”她深叹,耷拉着脑袋蹲坐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