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听小道消息说他对你可是百般娇宠,建造皇宫前,就提前选了几座院子留着给你住,听说还从皇宫里造了一片春日景象,可有此事?”
“我也只是去过一次”
“咱们宫里的这位皇上宠爱一人,可都未必能做到你皇兄的万分之一!”
芍蘼苦笑,不知从何反驳,看来人人都觉得翎黍对她极好了,从目前来看,翎黍对她确实极好。
莫不是自己错怪他了,也许……他真的只是单纯的对她好,没有所求?
“今晚可留在咱们这儿吃饭?”
“自然,我可要与芍蘼好好喝两杯,让人去把巢将军也叫来吧!毕竟这可是人家夫人了”
芍蘼福了福身离开,刚走到门口就看见采园在一旁和小喜并排坐着,两人好的跟什么似的。
“你们俩不去伺候主子,在这儿寻什么乐子呢?”
“小姐!你吓我一跳!”采园捂着胸口差点被吓得跳起来。
“二姑娘你真的吓到人家了!”小喜手里拿着个荷包,上面还有桃花式样。
“呀小喜!这是谁的手这么巧啊!”
“临走时我想送给采园来着,没想到采园去了齐峰中就没回来,我就多补了几针想着她回来送给她”
“我们采园还有这么好的朋友呢?”
“小姐!您这阴阳怪气的嘲讽我,是不是羡慕采园,是不是还没有人给你绣过荷包啊!”
“采园别瞎说,二姑娘什么好东西没有,还稀罕一个荷包吗?秋娘什么东西不留给二姑娘”小喜眨巴着杏核大眼,实在可爱。
“我还就缺这个荷包!你呀就让小喜再给你缝一个吧!”芍蘼一把抢走小喜手里的荷包,采园哇的大叫一声,伸手去抓,两个人在大街上你追我赶的,好不热闹。
“小姐!你欺负人!”
“我才没……!”
还没跑远她就撞到一个人的肩膀,芍蘼抬起头,原来是臾篁帮她挡住了小贩的马车。
“太阳快落山了,公主该给皇上写信了”
“我现在写信,他不也得两天后才能收到?”
“公主的信都是八百里加急,信使们会马不停蹄的趁着北国第二天天没亮送到皇上的手里”
她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回到株海楼找了张信纸写了两字就交给臾篁。
“小姐!快把荷包还我!”采园闪身出现在她身后抢了过来,宝贝一般拍了拍荷包。
芍蘼回到株海楼的二楼,屋子里的陈设一切如旧,床铺都是早上刚叠好的样子,推开窗户从二楼往下看,楼下的好景色还是一览无余。
记忆力这幅画面今天还能看一看,也真是不容易了。
她一跃而上坐在窗棂上,脚踩着瓦片,太阳快要落山了,微风拂过都是白日里的暖意,韩耀国真的是暖和,即使是微风中那点残存的温度,都想让她小憩一会儿。
就现在这一刻,不是从前,不是北国,没有巢叶赢,没有翎黍,没有尹月,只有秋娘和她的株海楼,仿佛天黑透了以后还是那个阿姊手里揣着鸡毛掸子上来呼喊自己下去吃饭。
那时候该有多好。
……
“醒醒!醒醒!你怎么还在这儿猫着,入夜了就凉了,会得风寒的!”
秋娘拍了拍芍蘼,她睡得香甜,晶莹的口水丝顺着她的嘴角滴落,她也只好用帕子给她擦掉。
“这流口水的坏毛病怎么还没改掉!真不知道巢叶赢是怎么受得了你的”嘴上这样说着,可还是把芍蘼背了下来,她的体重还是这样沉,就转个身的功夫让秋娘累的一头汗水。
“死丫头还是这么沉!”她擦擦汗才想起来,这块手帕刚才给她擦了口水的!
想到这里秋娘忙低叫了一声,迅速给她盖上被子就溜出去洗脸。
一楼觥筹交错,巢叶赢正举杯与公子盖畅谈,秋娘侍候在旁,其他的姑娘也在一楼浅谈,为了芍蘼今天回来,大家多了些乐子。
翎韫坐在株海楼门外,时不时望着门口属于公子盖的灯笼,同他坐在一起的还有擎木。
虽说都是将军府主人的贴身侍卫,但两人各司其职,反而没有什么可说的。
擎木倒闷得想开口,却又看不见翎韫的脸,只好作罢。
可能今日舒心顺意的,只有芍蘼和秋娘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