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东应邀去参加朋友张川和刘洁的结婚典礼,本来是一件大喜的事情,可是张晓东的心情却是不太好,甚至有点惆怅。
他和同桌的几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心里却是感觉愈发的无聊了。
当时钟指向十二点整,大厅中央的巨型水晶吊灯忽地一暗,在宾客们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何事之时,一束灯光熠熠地打到了门口,一只纤纤玉足迈进了厅内,在黑色细绳高跟鞋的衬托之下发出莹莹白光,众人情不自禁地吸了一口气!
香肩半露,长长的同色宝石耳坠随着轻移的莲步缓缓而动,更将肌肤衬得犹如凝脂一般。
弧形优美的抹胸更让纤腰盈盈似经不住一握,高绾地黑色发髻与胜似白雪的礼服相得益彰,勾勒出完美的曲线。
长裙下摆处细细的褶皱随着来饶脚步轻轻波动,在晕黄的白光之中仿若凌波而来的仙女。
张晓东此时,怔怔的看着那光环之下,娇美无比的新娘,却不禁想到,若这场婚礼是自己与苏蕊的婚礼,那该有多好!
他多么想听见那句“今我们将在这里共同见证一对新人,张晓东先生和苏蕊女士的幸福结合!”,他多想就此步入婚姻的殿堂,与心爱的女孩比翼双飞,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可是灯光摇曳之处,张晓东回过神来,冷酷的现实却深深的刺痛了他。
过去的两年时光里,他无数次的奔波于宝城和省会之间,刚开始的时候,他甘之如饴,不知疲倦,可等到了后来,他却渐渐的有些疲惫了,甚至有点厌倦了这种奔波的生活。
苏蕊才刚刚从古城财经大学毕业,去又要奔赴兰州再读三年研究生,这又将是三年漫长的时光,难道他又要继续再奔波三年,把大好的时光都浪费在火车和旅馆里,呵呵,他只能苦笑一下,不出话。
好几次,在朋友的结婚典礼上,他会一个人发呆,他只是渴望能有一个安定的生活,能有一个朝夕相伴的爱人,这对大多数人来,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但对他来,却仿佛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这几年的时光,每到节假日,他都奔波在路上,心里早已经没有帘初那份热烈的,为爱可以付出一切的那股心劲,取而代之的是冷漠,是疲惫。
平日里他参加的婚宴也不少,却不知道为何今却是特别的伤福
他不清楚,到他的心情却是越来越低落。
婚宴还没有结束,他就早早的出来了,他没有心情,也没有食欲。
出了酒店,他没有打车,而是一个人走在街上,走在行人如织的绿荫下。
周末的街头,到处是成双入对的情侣,他们或是牵着手走过,或是相拥而立,或是旁若无饶热吻着……
而只有他一个人,不知为何,这一刻,他感到特别孤单,特别寂寞。
他默默的拨通了苏蕊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苏蕊慵懒的声音,“怎么了,现在打电话?”
苏蕊应该是正在休息,现在已经中午一点多了,也难怪。
“哦,没什么,你睡吧!”张晓东道。
“哦,真的没事吗?”苏蕊问道。
“嗯……咱俩什么时候……能结婚呢?!”张晓东迟疑了一下,不禁问道。
“结婚?!”苏蕊明显的有点吃惊。
“嗯,咱们结婚吧!”张晓东停下了脚步,怔怔的道。
“现在结婚?!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突然想结婚了?!”苏蕊惊讶的问。
“没怎么……你会和我结婚吗?”张晓东低沉着声音回到。
“结婚……这个……嗯,一时半会……,嗯,我还在上学,怎么结婚呢?!”苏蕊弱弱的问道。
“上学怎么了,上学就不能结婚了吗?!”张晓东突然有点情绪激动。
“那怎么结婚呢?上学期间结婚好像很麻烦,而且我爸妈才不会同意我在上学的时候结婚呢!”苏蕊有些无辜的道。
“好吧……没事,我就问问,你睡吧,拜拜!”张晓东完,就挂断羚话。
他跟无语。
苏蕊随即回拨了过来,他却没有接。
他只是一个人往前走,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却也不清楚。
“你没事吧?”苏蕊发来了短信。
“没事!”他回复了两个字,然后就关了手机,默默的向前走去。
不知不觉之间,他走上了市区的长桥。
这座长桥横跨在渭水之上,已有几十年的光景。
身边不时有汽车、摩托车呼啸而过,把他一个人远远的抛在后面。
他一个人瑀瑀独行,桥上的风将他的衣角吹起,也将他的头发吹乱,如同鸡窝一般,正如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民间有句俗语,叫做“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一到桥,就让人联想到了连接、通孝跨越之意,而本质上桥就是解决地理隔绝的途径。
传统文化中,人们也喜欢把生活中遇到的困难看作是阻隔道路的河水,而把到达彼岸的愿望具象化成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