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摇了摇头,道:“消息倒没听到,不过我看到……”话说一半突然压低了声音,凑近了些。“看到个人,东倒西歪的摸进了使女的帐子。”
嗯?更是纳闷,“可看清了是何人?”
“这倒没,当时刚巧一朵乌云遮月。”
宁清月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三两口把早饭吃完,就端着托盘准备回去喂养卫将离。
东倒西歪摸进轻棋营帐,哪怕轻棋一无所觉,可那两个侍女又不是死的。这般大的动静都没人出声,果真蹊跷的很。
掀了帘子进了营帐,见卫将离已歪歪斜斜的坐了起来。
身上的月白中衣经过一夜折腾有些将散未散,满头乌发也随意的四散开来,搭在身前脑后,衬的颈项前那一片的肌肤分外可口。
昨晚情景于脑海一闪而过,宁清月不免有些脸热。强压了心思将托盘端了过去,伺候着他用膳。
一顿饭未吃完,忽听帐外一阵喧哗。
哗啦一声!
似有几人进了营帐。
不过一刹那,就听外间有人跪倒在地,哭喊道:“驸马爷,将军!您救救下官吧!”
语调急切,哭声真诚。
可听着,特别像是范恒的声音。
得了卫将离的脸色,宁清月起身走到外间。就见那跪倒哭喊之人果然是范恒!
可范恒此时只着了条中裤,上身的中衣大开着,漏了些辣眼睛的内容。外袍也是胡乱的披着,脚下还只穿了一只靴子!
这般衣冠不整的模样,若说遇人打劫,还是被捉奸在床更形象!
而范恒侧前方,卫不器正半伸着手臂,严阵以待,堵死了范恒前往内室的路。
宁清月惊讶道:“范大人,你这是何故?”
那范恒却是紧盯着内室,只一个劲的干嚎。势有一种:卫将离不出来就绝不停止的苗头。
卫将离的声音于内室传来,“范大人但说无妨。”
范恒这才喊声渐停,似有几分羞愤与难以启齿,锤着大腿道:“是下官糊涂啊,下官真的是喝多了,下官冤枉,下官什么也不知道呀!”
这一顿操作惊呆了宁清月,事还没说清楚呢,先来个“撇清三连”!
喝多了!冤枉!不知道!
忍不住出声打断道:“范大人,到底是何事?你不说,卫帅怎么帮你?”
那范恒又是一阵懊恼,一阵捶腿,一阵三连。做足了戏才开口道:“下官今早醒来,竟是在使女帐中!而使女她……她……”
宁清月急切道:“她怎么了?”
“她死了!”
宁清月扭头望向卫不器,见他也是不知内情的震惊模样。
“怎么死的?!”
范恒哆嗦着身子,磕磕巴巴道:“似乎是……窒息而死。”
……溺水也是窒息而死,掐着颈项也是窒息而死,到底是怎么个死法?
仿佛是知她心中所想,就听卫将离道:“不染,去看看。”
“是!”
宁清月忙掀了帘子,一路朝那边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