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大西洋岛国上,冰封万里。
冰面上,坐着两个人,身穿着加拿大鹅,脚蹬钉靴,手拿着钓鱼竿,垂钓线正对着不远处的冰洞。
“小涧,你对我女儿是真心的吗?”开口的男人头发花白,却双眼有神,精神抖擞,身体强健,正在人坐在那里,如同一座小山。这人就是陆夏的爸爸,陆雷霆。数十年前,也是国内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这其中的故事比您想象的复杂多了,我这次来,是请您回国一趟。”
“哎。”陆雷霆叹了口气,“我无法面对阮阮,我还是不回去了……”
“可是陆夏正遇到了非常棘手的麻烦。”陆涧不肯退让。
“连你都处理不了吗?”陆雷霆问,可见他对陆涧的能力是非常认可的。
“我怎么能和您相比?”
“好吧,你订机票吧。”陆雷霆妥协,“你妈妈很久没见到你了,今晚你多陪她说说话。”
陆雷霆口中的“妈妈”,是陆涧的亲生母亲,慕璇花。
陆涧的亲生父亲和陆夏的亲生父亲当年是同窗战友,后来陆涧的父亲为救陆雷霆而死,
陆雷霆不顾众人反对,收养了陆涧。慕璇花接受不了丈夫逝世的打击,一度精神失常,陆雷霆将陆氏集团交给陆涧和陆夏以后,专门陪着慕璇花全世界各地寻找名医,后来在陆雷霆的精心照顾下,慕璇花的病也好转了,两人日久生情……
这是也陆夏为什么那么讨厌陆涧的原因。
在她眼里,他掠夺了她的家人。
屋子里壁炉高烧,一个短发妇人正在准备着晚餐。
薄薄的土豆皮从她刀下掉落。
“妈,我来帮你。”陆涧走到她身旁坐下。
“乖孩子。”慕璇花仔细地观察着自己的儿子,看他最近又有什么变化。
陆雷霆正在坐客厅,电视机里播放着卓别林的喜剧片,他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妈妈,我遇到了一个喜欢的女孩子。”陆涧神色温柔,尽管他手里拿着一个土豆。
慕璇花很惊讶,这是她儿子这么多年来头一次告诉她:他有喜欢的女孩。
“妈的大红包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她过门敬茶交给她。”慕璇花拍了拍陆涧的肩膀,“儿子,加油。”
“瞧您说到哪去了?”陆涧忍不住喜上眉梢,“还早。”
“臭小子,追妻不积极,脑子有问题。”慕璇花当年精神正常的时候,也是一朵霸王花,这些年,被岁月搓磨了这些年,变得温柔了许多。
“妈,你过得开心吗?”陆涧忽然问她。
“傻孩子,你陆叔叔对我很好,我过得很好……很开心……”
冰岛这边温情四溢,陆涧的房子里热火朝天。
陆夏窜了个麻将局。
周粥、陈杨,还有齐心月。
秦书墨看着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的陆夏直摇头。
“秦叔,果盘怎么还没好?”陆夏放了一个“中”。
“这位小姐,请耐心等候一下,切果盘也是需要时间的。”
“快点快点!”陆夏不是在跟他说话,而是对周粥说。
周粥是个麻将新手,两个小时前刚学的,在三位老手眼里,就像一只待宰的小肥羊。
她犹犹豫豫放下了一个“柒”,陈杨大叫一声: “胡了!”
面对周粥可怜兮兮的眼神,陈杨无情地说:“诶,你别,麻将场上无姐妹,请菜鸟记住这个经典名言。”
此时,别墅门口停了一辆卡宴,一位头发花白的男人走下了车。
陆涧紧随其后。
刚到门口,听到周粥一声惨叫,陆涧紧张地推开门,只见屋子里,周粥正伏在麻将桌子上埋头捶案,齐心月正对她说:“要哭一边哭,别挡住洗牌。”
“你们……”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
打麻将是陆夏的喜好,陆涧清楚。
周粥一听陆涧的声音,惊喜回头:“涧哥,她们欺负我!”
紧随其后的陆雷霆看见自己女儿对陆涧撒娇的样子,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陆夏抬头,看见了站在陆涧后头的陆雷霆,她的脸变色了……
“爸……”一声爸爸忍不住脱口而出。
周粥循声抬头,她看到了陆雷霆,眼眸里不禁发出了疑问,这是谁?
“陈小姐,齐小姐,不要意思,有家事要处理,麻烦两位回避。”陆涧绅士地对陈杨和齐心月说。
“下次再约。”齐心月冲周粥抛了个媚眼,拎起包潇洒地走了,陈杨看到陆雷霆,便猜到怎么回事了,于是也一起离开。
屋中只剩下陆夏、周粥、陆涧、陆雷霆四人。
陆雷霆看看周粥,这女儿不亲他,却也不恨他了,真奇怪。
“小涧说,阮阮遇到了处理不了的麻烦,究竟是怎么回事?”
陆夏看见那老头子,头发又花白了许多,往日里呼风唤雨的人,正慈爱地拉着周粥的手,问她怎么了。陆夏心里那个心酸啊。
“爸,我在这里。”陆夏憋着嘴,强忍住窜上鼻子的酸意。
陆雷霆看着屋里头,跟他女儿差不多同龄的一个漂亮女孩,正管他叫“爸”,心中疑惑不已。
这时,周粥也开口了。
“叔叔,你好,我不是陆夏。”
陆雷霆笑了笑,“阮阮又调皮了,这又是玩拿出啊,爸爸年纪大了,可受不了惊吓了。”他走到桌子前,替自己倒了杯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