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京都小家

阿恙说话陈嘉禾也不停，就坐在那里流泪，阿恙只好坐在他旁边，轻声细语的问，“嘉禾，你还小，不要一时冲动，毁了你的人生。你只是跟我出来玩了几天，短暂的相处美好的景色容易让你产生冲动，可是这旅程结束，旅程中的感情就会结束，你懂吗，它不长久。”

陈嘉禾用力擦干眼泪，“你胡说，我根本不是因为旅途喜欢上的你的，而是两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你在医院外面的草坪旁，生死不知，我觉得你和我很像，都是被抛弃的人，我让护士带你进来，也没想着有交集，可是后来你又闯进我的世界，我在医院的时候就喜欢你，可是医院里喜欢你的人太多了，你根本没有注意到我。”

陈嘉禾捂着嘴巴呜呜呜哭，阿恙摸了摸他的脑袋，“我曾经有过一个很喜欢的女孩。”

陈嘉禾闻言用手背擦眼泪，原来他喜欢女孩子啊，抱着膝盖不说话了。

阿恙知道这个少年的喜爱还是十分纯粹干净的，就是因为这份干净，才让他不忍心破坏。

“你值得更好的，回吧，山里风大。”暗自抹眼泪的陈嘉禾不甘心的抬起头，朦胧的泪眼里印着阿恙模糊的侧脸，他已不再年轻，却格外温暖。陈嘉禾眼睛一眨，热泪就滚了下来。

“你为什么拒绝我……”陈嘉禾心里委屈得要命，为什么这个人连拒绝都这么温柔。这让陈嘉禾想起了一些事情，他难受得语次混乱。

“对不起，回去吧。”

陈嘉禾看到阿恙向前走了，连忙翻起来跟上去，吸着鼻子，“你拒绝了我，我很难过，心脏受不了。你牵着我走，好不好？”

夏天的微风带着余热掠过发梢，空气都弥漫着青草香甜的气息，阿恙叹了口气，这条路不好做，希望他将来不要怨恨自己，牵住了陈嘉禾的手。

阿恙洗过澡出来见陈嘉禾躺在自己的被窝里，“怎么不去自己屋睡？”

“我想和你睡。”陈嘉禾坐起来，被子滑下，露出锁骨。

阿恙扶额，“你知道跟陌生老男人一起过夜是很危险的吗？”

“我乐意。”陈嘉禾梗着脖子。

“不见棺材不落泪 ，老老实实睡觉。”阿恙关了灯到底没赶他走。

陈嘉禾呲溜钻进阿恙被窝，动手动脚，阿恙也不是柳下惠，心里对这小家伙是有点旖旎念头的，翻身压了上去。

……

事后，陈嘉禾缩在被子里，当一只听不见看不见的鹌鹑，脸蒸的通红，他大意了，这老男人看起来斯斯文文，果然道貌岸然，上了床变了个人一样。

“不清理的话，会很不舒服的。”阿恙干巴巴的问了一句，感觉自己就是个大渣渣，陈嘉禾才十八岁，自己简直是个禽兽。

陈嘉禾年纪小，根本不知事，阿恙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完全信任于他，都不知道自己吃了大亏。

阿恙手臂穿过陈嘉禾的腰，一把将光溜溜人打横抱起，他知道陈嘉禾现在浑身都没力气，没法过去洗澡，于是道：“还是清理一下比较好。”

“唔！”陈嘉禾瞪大了眼睛，满脸羞红，身体都僵了，手也不知所措。

浴缸放上温水，放上两只小黄鸭，再把人放进去，场景一片和谐。洗澡的画面太美，陈嘉禾表示他不想再回忆。

两人没有停下，坐车去看了福州，在那边住了一个多礼拜，，经常坐在海边的礁石上，听着海浪拍打礁石，宁静悠远。

陈嘉禾高考成绩出来了，超长发挥过了重本线三十多分，他对计算机很感兴趣，他想去京大读计算机。

两人的矛盾初次显现出来，阿恙是个无拘无束自由在自的流浪歌手，他的梦想是走遍全国，唱遍全国，而陈嘉禾，他更想接受更好的教育，读书深造留学回公司上班。

两人不欢而散，他们都没有想过让对方按照自己的生活方式来，毕竟不适合，但从来也没有想过自己进入对方的世界。

阿恙送他到车站，“这是我这些年的积蓄，你拿着。”

陈嘉禾扭头，“我不要，你自己拿着吧，我不缺钱。”

阿恙温和一笑，“嗯，我知道，嘉禾很好养活。拿着吧，回去买点你想吃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