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战告捷,最高兴的莫过于北夷,当天晚上就宰杀了几千头牛羊,宴请钟家军,算是给他们的庆功宴。
昆于成斟满了酒敬向秦义中,脸上的喜色是藏也藏不住:“秦将军果然用计如神啊!”
“这还是贺裕出的主意,昆于将军可是夸错人了。”
秦义中面带微笑,也举着大碗朝昆于成的方向一递,将里面的酒一饮而尽,又趁着昆于成的视线转到贺裕身上的时候,点了自己脖子上的一处穴位,悄悄的将酒吐了出来。
“贺军师大才!”昆于成没有看见秦义中的小动作,又敬了一杯贺裕。
贺裕以茶代酒,谦虚道:“小谋小计而已,是那拓跋岩轻敌,才会如此轻易成功。”
“贺军师过谦了!”昆于成不愿与他说些弯弯绕绕的话,拐了个话题问道:“那些降了的西戎人,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这些俘虏本因都交于草原王庭,但我们后面还需要这些人有用,不知昆于将军可愿将这些人都交于我们处理?”贺裕说的极其客气,言语间将昆于成抬高了位置。
其实这些俘虏本就是钟家军抓回来的,让钟家军处置也无可厚非,但贺裕的态度狠狠满足了昆于成想要踩下大渝的心态,昆于成自然连连答应,互相又是一通吹捧,可谓是宾主尽欢。
到了夜里,除了守夜的将士还打着精神巡逻,就只有秦义中与贺裕在军帐中商量。
“那酒我没喝,但兄弟们都喝了几口,不知会不会误事。”
贺裕笑道:“你可真是小心,可惜白白错过了好酒。这酒没毒,昆于成可没那么傻。”
“小心驶得万年船。”秦义中说道。若不是他一贯小心谨慎,说不定早就丢了性命。
贺裕平时是跟着镇北王的。镇北王行事大胆,与秦义中小心稳妥的行事风格大相径庭,倒叫他有些不习惯,不过这是个人风格,他也不多说什么,示意秦义中开始说正事。
“西戎前锋部队全被我们抓来了,西戎得到消息定还要几日,之后无论是派兵增援还是谈和救人,都要起码十天的时间…你有什么打算?”
贺裕一脸“你怎么会问出这种问题的表情”说道:“白吃他北夷十天的牛羊不香吗?”
秦义中翻了个白眼:“你就直说吧。你贺裕要是乐意在这草原多待一天,我秦义中就能单枪匹马取他西戎太子的脑袋。”
“嘿!这回你可就猜错了!”贺裕两眼放光,似乎已经看见秦义中把西戎太子的脑袋拧下来的画面:“我还真就非常乐意待在这北夷了。”
“虽说要时刻防着北夷,但谁让西戎战线拉的那么长?整整十天,几万兄弟的口粮可要耗费不少!而且我们还擒获了拓跋岩……”
秦义中抬眼问道:“拓跋岩怎么了?有什么说头?”
贺裕自得地拿了一面铜镜照了起来:“我这张西戎人的脸啊,还真是好用~”
“你知道了什么情报?”秦义中跟着看向铜镜里的贺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