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阻止我？”张留红着眼睛问朔零，若不是因为实力摆在那里，他现在估计会忍不住对朔零动手。

朔零有些无措，转头看向上官流音，是求助的眼神没错了。

上官流音别过头，她现在有些后悔，父亲说过，如今皇帝重病在床，朝廷势力错综复杂，太子一党与六王一党相争，而长胜将军则是中立。

现在太子想让成氏死，无非是因为成氏的存在让太子感受到了威胁，而她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去告诉成氏，让他及时去想六王求助，有所防范的话，或许可以避免伤亡。二是置之不理，可若是如此的话，便与她学武的理念不合——

救死扶伤，匡扶正道，救死扶伤，无愧于心。

那便……只能选第一条路了。

“我已经把事情都告诉你们了，现在我要他的命，这是我们之前的交换。”张留满脸的血痕，看起来可恐至极。

这些年来忍受的屈辱爆发，在他眼前的这个人，挟恩图报，一而再再而三的践踏他的尊严。

恩？他早报完了，剩下的，只有仇！

“把人杀了，你就能开心了？那个光头或许是最冤枉的了，你问清楚再杀也不迟。”山洞外的雨势更大了些，朔零的眉目之间也带上了一些冷峻，“那么明显的局，难道你看不出来？”

“什么？”张留的手有些颤抖，鼻尖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大脑。

他像是不愿意听朔零接下来的话，捂住了双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