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法子?”菘蓝半信半疑地看着一脸沉静的落羽,觉得这个血族似乎隐藏了什么不得了的本事。
“我与她已经血液相融,这水不伤她,自然也不会伤我。”
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这句话,菘蓝忍着将他千刀万剐的冲动扯了扯嘴角:“那便带路吧。”
“但我有一个条件,还请魔君应允。”
落羽站在一个小斜坡上,与菘蓝差不多个头的他现在倒是高出了一分,如此俯视着,倒也有了一点飘逸的风骨味。
“你觉得你有资格和我提条件?”
“那就还请魔君自便。”
菘蓝的眼神闪了闪,转身伸手朝他的脖子抓去,却被他以极快的身形快速避开。
只见落羽歪着头隐隐露出一对尖牙看着他:“我身上可有她的血,再不是从前那个任人打骂的下人了。”
“是吗?”
他正愁一肚子的气没处撒,想拿他来练练手的时候见菽离抱着玉狐走了过来:“她不会想看到这一幕的。”
那玉狐这会儿总算是清醒了过来,一边扒拉着屁股上被揪掉毛的地方一边咂着嘴:“这女人要是看见你们打起来,估计会亲手送你们一程。”
“这狐狸不是在结界里吗?”菘蓝不再去关注落羽,而是走到菽离身侧看着一脸嫌弃的玉狐说道。
“我被扔出来了。”
“被谁?”
“无可奉告!”
“你当时被水流卷去哪儿了?”
“无可奉告!”
“你可知她留在结界是为了什么?”
“无可奉告!”
菘蓝突然咧嘴笑了一下,反身抓住来不及反应的落羽就朝着结界里一扔,接着自己抓着他的小腿跟着飞了进去。
玉狐着急地从菽离怀里挣脱出来,赶到结界边缘时已然来不及,这两人已经到了结界里,而它却没有本事能闯进去,只能气得在外面跳脚:“你们给我滚出来!”
菘蓝一把推开落羽,拍了拍袍子站稳身子:“即便她已经收了你,我也不需听取你的意见。”
“你们不能进去!会害死他的!都给我滚出来!”
“害死谁?”菘蓝挑了挑眉,心里却已经明白了几分,如果真是如此,倒也省了不少事。
玉狐转回头看向菽离:“想想法子把我送进去!”
“请恕我办不到。”
“你没看到那女人的眼睛吗!”玉狐此刻已经是犹如火烧屁股一般着急,不停地试着进结界的方法:“她这是为了水神!”
“什么?”菽离一把将玉狐拉了回来,顺便帮它灭了尾巴上的火苗:“难道……”
“对对对!和你猜的一样!”
菽离见菘蓝和落羽已经走远,大声喊了好几句他们也没有回头,立即掐指算了算,暗道一声:“遭了,大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