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师弟我对门派也算薄有功劳,今日我愿以这些年所立下的功绩,在真武大殿,当着掌门和诸脉首座的面,为他行冠礼。”
杨影枫抬起头望向谢真,却也没想到师父会这般维护自己,前面半句谎话满是破绽,暂且不说。最后一句要以十年功绩换杨影枫一个自由,令杨影枫感动不已。
凭谢真这十年的功绩,完全可以去后山闭关处,参悟真武派前辈高人遗留下来的剑道真意,甚至可以再换一式真武七截剑,这可是所有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至高剑意。
张冲和那半睁不闭的双目此时也透露出惊讶之意。
“哦,原来如此,看来谢师弟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些年你为门派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相信诸位师兄弟会认真对待的。”
没想到一脸生人勿近的张冲和却是轻轻放过,杨影枫怎么也不敢相信。这家伙的师父当年可是第一个死在自己的爷爷手上。若是要自己相信他心胸广阔,对当年之事早已不再介怀,那是怎么也不可能的。
毕竟四年来,诸脉全部撤除了监视杨影枫的弟子,唯有他玉衡一脉揽下全部责任,直至如今。
而且任由几个不得意的弟子欺凌杨影枫,搞不好背后就是想故意做给杨羽墨看,引他出现。
谢真当然也不会信张冲和话中表现的善意,他一早可是去过天璇峰的,屋子里面有着明显的打斗痕迹,家具几乎尽毁,又见到了杨影枫留下的手书。
当时就清楚了杨影枫这四年来的遭遇,昨夜和前夜都是受到欺凌后的暴怒反击,也言明打伤的是玉衡弟子。
谢真并未在意他反击打伤玉衡弟子的事。只是想到这四年来,自己常常外出行走江湖,却是忽略了这个弟子,才导致他生生受了四年欺凌,心中十分自责,更是下定决心,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要助枫儿斩断十年前的枷锁!
此时遇到张冲和,原以为他会找个由头来替自己的两个徒弟找回场子,却不想对方提也没提,不知做的什么打算。
“谢师弟不是要请掌门和各脉首座至真武大殿,为令徒行冠礼吗?为何还不动身?此事当提前言说才对,临时请人而来,未免失了礼数,不然由师兄代为邀请掌门和各脉首座?”
谢真见他说话彬彬有礼,情知不对,却不知如何应对,难道说既然如此,冠礼就改日进行?
此时已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既然下定决心要为自己的徒弟争取权利,就不该于此退缩。当下带着杨影枫先一步往真武大殿而去。
那几个对杨影枫出剑之人,张冲和并未轻松放过,他背过身去,先是命令自己的几名外门弟子,让他们前去各脉邀请各位首座。
然后低沉的说道:“几个违反门规的弟子,胆大妄为,拔剑对同门出手,无视师门教导和门规,当从重处置,每人领三十棍刑。”
这里的棍刑,可不能运功抵抗,否则会被强制封锁内劲,至少需一月方能解开,同时还要受双倍棍刑,可以把全身筋骨打烂。
杨影枫喝谢真走到一半,便听到了张冲和的言辞。谢真倒有些刮目相看,杨影枫却是撇了撇嘴。
谢真见状,奇道:“我以为你张师伯会随手放走那几名弟子,毕竟他主管门中戒律。没想到执法倒是严明,并未有所偏袒。”
“那几个混蛋怎么处置都是师门中事,方才听他训话,重点可不在对同门出手这一项。而是无视师门教导和门规,所以才决定从重处置,呵呵,他这么做可不是为我,而是为师门长辈的威信,或者还有门规的威信。”
谢真愣了一下,回想张冲和方才的话,似乎的确如此。
“还有,他让我们先去真武大殿等候,自己安排几名弟子去喊各脉首座。等各脉首座齐聚,第一个见到的必然是他。
在太极广场进入真武大殿前,他有足够的话可以和其余各脉交流。
不知师父会认为,他会向各脉表达一种什么样的倾向?
而各脉首座包括掌门,又会向他表达一个什么样的倾向?
弟子身世不好,今日冠礼之事,弟子可不那么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