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苏子卿现在还觉得是在半梦半醒中一样。心仪的男子,居然就是当今皇上,何尝不像是一场梦一样。她想一个人呆会儿,理清思绪,可是永铭根本不给她这个机会。
“臣妾只是太高兴了。”苏子卿的脸颊有些发红,永铭情不自禁想要吻上去。却听得外面有太监唱报“圣旨到——”
永铭立刻站起身来:“这个李英,偏偏这个时候来。”
拥着苏子卿出去了,李英捧着圣旨笑道:“皇上也在这里。”
“朕不在这里在哪里?拿来吧!”二话不说,永铭将李英手里的圣旨拿过来,顺手递给站在一旁的素心,“给你家小主好好收着,从今天起,她就是朕的顺贵人了。”
李英到了不久,各种赏赐也就络绎不绝的送来了。永铭让幽若等人留在外面打理,却让苏子卿进屋陪他说话去,也不要人来伺候。苏子卿是一刻也脱不开身的应付永铭,根本没有时间去思考未来的事情。
未来,受宠就等于是集了后宫万千憎恨嫉妒在身!
二人刚至内间坐下不久,内务府就派人送了上好的红萝炭来。红萝炭在宫中又称金银炭,只因燃烧时安静无声,也不爆花,着火处金光闪闪如同黄金,灰烬却是银色的,因而奴才们也习惯称之金银炭。
素心进来用那红萝炭笼了火,便安静的退了出去。
不时,内务府便一拨一拨的将往日里欠下的东西一样样的往听雨轩送来,一会儿便摆满了外面的院子,整个听雨轩忙得不可开交。
“看如今这样子,你这里不添些人是不合适了。”永铭拉住苏子卿的手放在怀里,“你如今是朕的贵人了,若身旁只有这几个人,让人看了也笑话。”
“全凭皇上做主,臣妾只有个小小的要求……”
“你只管提,若朕能满足你,定然不会敷衍。”永铭十分愉悦,他就怕苏子卿太逆来顺受,都不会与人讲条件了。
他那时候能够看上苏子卿,就是因为她的那双眼睛,他一眼就看到这是一个不容易屈服之人。若这半年时光,将她那傲气全磨得没了,那就是得不偿失了。
“臣妾只愿意让原来的那几个人伺候近旁的事情,新来的一律只在外间伺候。”苏子卿道。
“朕明白你的意思。”永铭宠溺道:“便依了你的,贴身事宜你只管安排自己贴心的人便是,任何人不得强行更换你身边的人。”
顿了顿又道:“诗诗的事情,朕知道你一直在费心。你是怕再发生那样的事情,朕都明白。”
这么说来,林诗诗是被冤枉的其实皇帝是一清二楚的吗?苏子卿忽然感觉后背发凉,恐怕真正下毒之人,皇帝心里也是清清楚楚的。他之所以不发作,可能真如传言那样,长孙家在朝堂上已经只手遮天了!
那如今自己得宠,岂不是……
苏子卿不敢再想下去,恰好这时春回泡了刚刚赏赐的碧螺春来,苏子卿忙奉了一盏给永铭,自己也就端了一盏坐到永铭身边,佯装在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