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明福的肯定之后,我自言自语得到说道:“竹风萧萧,自有君子风度。没想到千锺祥还挺有品位的。”
又往前走了一炷香的时间,果然看到了一处院落,院落内寒梅点点伸出墙外。
居然有梅花?没想到千锺祥一个南屿的皇子在北襄的府邸是这般的有情调且别具一格。
我推开院门,撞入到眼帘的就是梅花处处有,喜鹊枝头叫,连叫三声忽然就飞走了。
明福赶忙回身欢喜的说道:“喜鹊素有吉祥的美誉,苗公子定会是吉祥的大贵人。”
风俗民情是大家讨吉祥的说法,我自是不会在意。但是,好听的话谁都会喜欢,我自然也不列外。
本应封点银子打赏,但是我囊中羞涩,银钱不多。况且这些钱我还要置办东西,所以更舍不得。在说,他的主子是南屿的皇室,我给的少了,他自然是看不上,给的多了,我要用银钱可就困难多了。想来想去,我掏出两瓶玉颜坊递到明福的手里:“借你吉言,我囊中羞涩,没有过多的银钱。这两瓶玉颜坊你先收着,要用也可。不用的话等我赚了钱,你在拿拿过来调酒吃。”
我的这一番话把大家都说愣了。也是,可能还没有人向我这样用女人的东西去贿赂一个男人,还是一个老男人。
明福连连推拒着:“不不不,苗公子说笑了。您是主子邀来的客人,我岂能收您的东西。”
“这是嫌少?如果嫌少,我给你写张条子也行。”说完,我就让苗丽给我上屋里找纸。突然,想到这不是我住在襄城郊外的僻静小院。人家才是正主。
我看着脸色已经几变的明福,呵呵的笑着:“劳驾问一下,这屋里有纸笔么?”
“这这这,我只就让人去备。”他这意思,我豁然明白。苗丽进屋也只有空手而出的理。
“不不不,公子不需要写条子,”这位阅历极深的老者,可能还没见过我这么个做法的人。
其实我是诚心实意的,但是不知道的人可能会以为……。不说也罢。
明福慌忙抢过我手里的玉颜坊,喏喏连声:“这就行,这就行。公子请屋内进。我这就安排下人给公子准备一应起居器物。”明福说完,慌不择路的逃了。
我摸了摸鼻子,耸了耸肩,极其无辜。真不是有意的,说话忘了把风,下回尽量注意。
回头就看见严如意已经笑岔了气的样子。他捂着肚子,肩膀一耸一耸的。我对着严如意翻了个白眼,他只一个劲的对我摆手,话也说不清楚。直到再也看不见明福的身影,严如意爆笑的声音才终于响彻整个流芳阁。
“有这么好笑么?”我没好气的问着话。还是,一脸严肃的苗丽好。不管我做什么事情,只要不是有害自己身体的,苗丽统统以我为首,没有任何异议。
严如意或许看到了我不悦的脸色,连忙止住了笑意,十分正色的点了点头:“嗯。”
还真敢笑啊,我刚想把这个看我笑话的严如意打发了去干活。这流芳居虽然看着很时新的样子,一尘不染,不用打扫。但是,除此之外好像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安排。而我也只是找个借口。
严如意连忙又开了口:“你不感觉,他再多蹲一分钟非跪地求饶不可。”
“有这么夸张么?”我想了想,刚才明福的样子,好像还真有这个可能。
看着严如意十分郑重点头的样子,我也只有一脸无辜的往屋内走去。
屋内的摆件,翠玉琳琅,白瓷素素,有一张四方雕纹画饰的宴客桌,就像平常电视里看见的一样。只是唯一不同的是在正屋中间有一个八仙桌。正屋中间放一张八仙桌,还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难道是这个世界的习俗,我想了想确有可能也未可知。也就,不在纠结于此。
正屋的右边又一间通房,我迈过门板,看见里面有一张床。帷幔沉沉垂挂,遮住了我的视线。床尾的地方有一个梳妆台,台上空空如也。看得出来,这确实是一间女性的屋子。只是可能,千锺祥是南屿人,鲜少过来,女主人更是过来的可能性不大。这儿就空了下来。
我摸着铜镜的边缘刚想坐下来。就听门外有人喊,苗公子。
我连忙又走了出去。
明福笑的极其的不自然:“苗公子,这些是为您准备的衣物。”
“衣物?还有这待遇?”我翻了翻侍女托盘中的衣服,颜色以白青为主。不过看的出来都是男款。
“替我谢谢你家主子。”
明福又接着说:“这几个是侍候公子的,有什么事情您尽管让她们去做。”
我看了看留下的人都是女的,有四位。没想到千锺祥还挺有心。明福见我没有说话,有对着最后一位手捧托盘的侍女努了努嘴。然后我就看到正屋中间的八仙桌上被最后一位侍女放上了文房四宝。
这?我一时没有回过味来。这,是要让我写条子的意思?
“苗公子”明福躬立在我旁边,脸色微红:“这个屋子本来是主子用于作画的地方。主子让我把作画的东西还按照以前一样摆放。”
他这样说我就能明白,为何正屋中间会被摆上一张八仙桌,原来是为了方便千锺祥作画的时候描摹院内的景色。
“千锺祥要在这里作画?”这样一说,我住在这里的时间,千锺祥会来流芳阁。转眼一想,这是人家的房子,自然是想到哪就到哪。问的有点唐突,但是话已出口,我也只有若无其事的等着明福接下来的话。
“主人的事,主人自会定夺。”明福转个身,指着新进来的四个侍女依次介绍下去,“这是春花,夏草,秋果,冬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