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应明敏学,征纳谏,谨言、慎行,然臣不可不知其责,不可不明其位。
显然言子润虽不在朝堂,却也懂一词叫作,帝心难测。
或许意想不到,凤宸也是克己复礼之人。直至言子润的脚步声消失,才堪堪起身。不,应说,言子润教出来的人,怎么能不知礼教?
少时顽劣,非行迹不堪;所谓纨绔,非恶习难改。不过年少姿意,性格使然,多了几分帝王家没有的洒脱罢了。
贵者,礼也。礼者,贵之。
言子润所言传身教。
屋子里的味道着实不好闻,凤宸却少有的没有嫌弃,也没想着先让十一打扫一下。
“主上,要不我先收拾一下?”十一倒是看不下去了,瞅着凤宸头顶那摇摇欲坠的尘网,他拿着烛台的手有些躁动。
“我像是那种矫情的人吗?”凤宸如是问。
“不像!”话是这么说,可十一脑子里浮现的是,从前,他家主上骂不过苏绣小姐自己生闷气,隔天在夫人面前理直气壮地说,“君子有匪,应是有气度的。我不与她计较罢了。”的样子。
真真是,矫情极了!
夫人说他们这些个暗卫,个个训练得面无表情,最大的好处就是,他们偷偷腹诽主人的时候不会被发现。毕竟能与暗卫接触的除了将死之人就是主人了,“你对将死之人做鬼脸,他还能和阎王爷告状?你要是被发现嘲笑你主人,你就凉了哦~”
夫人的循循善诱,犹言在耳,而当年听部的小十一,深以为然!
“十一!过来!看不见了!”
“是!”
再加一条,开小差,要不得!
这不,十一去晚一秒,凤宸不知道被什么东西一绊,撞到了旁边的衣柜,接着就呼啦啦掉下来一片书,“咚咚咚!”,全砸他脑门上了。
我去!
凤宸手忙脚乱地恰接住一本,定睛一瞧,却是烫手了,“春宫图”三个字直白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