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如白昼的环境似乎加重了他身上阴郁气息,是光明世界中唯一的黑暗!
顾辞穿着白大褂从一边的办公室开门走了出来,看着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男人。
从宫柠被推进这间监护室后,他一直站在那里,分毫未动。
像极了两年前!
眉宇微皱,迈步走至他身旁,顾辞随便找了个话题,轻声开口,“她目前尚未脱离危险期,你不能进!”
“嗯!”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嘶哑的不成样子,甚至裹着浓重的沧桑与无力。
顾辞在心间微微一叹,转而拍拍他的肩膀,看他衣服褶皱不堪,血迹四布,眼中净是浓重的红血丝。
“去休息会吧,虽然尚处在危险期,但是她此时的情况是比较稳定的,我会替你看着的!”
燕景洲没说话,抿紧了唇。
顾辞微叹一口气,倔强如他,此时又怎会听进去?
无奈走开。
燕景洲瞬也不瞬地看着房间里小小的一团人影,心中莫名的泛上几抹不安。
时间似漫长似飞快地流逝着,天渐渐要亮了。
病房中,蓝色的帷幔静静笼罩住晓雾将歇的天色,幽蓝寂静。
宫柠面色平静的阖着双眼,浑身上下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被玻璃划破的伤口也被仔细地做了包扎。
呼吸浅淡平缓,似将醒的睡美人!
突然,女孩眼皮一颤,小小的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流逝,瞬间一片雪白,唇瓣白的没了颜色。
刹那间浑身散发出一种大限将至的落败气息,生命的迹象开始一点一点地流逝。
站在窗外的燕景洲,几乎在同一刻,心猛地一悸。
一种难以言表的不祥预感霎时以强烈的攻势席卷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