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英明。”这夸赞蔡了了明显是有些讽刺、又有些故意在里面。“臣妾只是见张美人因为奴才打碎一个杯子,就把那奴才的脸都打肿了。人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杯子吗。至于把人打擅如此厉害吗。臣妾身为六宫之主,本就应该教后宫各妃嫔和善。只有后宫和善了,皇上您才能安心处理朝政。”
这话倒是一点不错,于情于理蔡了了这事都没有做错。
“奴才犯错,主子处罚有何不应该!”皇上倒也和蔡了了杠上了。
“臣妾时候,有一次弄坏了我爹一个非常最珍贵的碗。打碎之后,我爹并没有责怪我,而是首先问我有没有受伤。我爹跟我,物品再珍贵他也不过是一个物件,当下的人才是最重要的。物品虽然损坏,但是寄托在物品上的情感,却早就在心中生根发芽壮大。臣妾很幸运,因为自己的父亲,没有因为早死,让我受到欺负也没有因为贪污受贿,或者被人陷害,连累家人流放,或者为奴为婢。臣妾也很幸运,父亲是丞相大人,不用担心养不活我,饿死我,含着眼泪把臣妾卖给官家为奴为婢,任人打骂。”蔡了了简直得就像是受了大委屈一般。语气有些冲,有些直。
站在旁边的李公公听到这里,眼眶竟然有些湿润了。悄悄地抬起衣袖,擦了擦眼泪,只是他们谁也注意到。
其实,蔡了了时候确实打坏过他爸的一个碗。而这个碗,是跟他爸一起出生入死,一名战友生前用过的碗。
后来,这个战友再一次执行任务中牺牲了。这个碗对于他爸来很珍贵,但是他爸却对他,物没了可以再买、再做,但是人没有了就永远都没有了。
爸爸在这句话的时候,明显语气中带着淡淡的忧伤和感叹。
后来,爸爸也给蔡了了讲了这个战友叔叔的故事。
蔡了了很内疚,将碎片一个一个全部用502胶水粘好,为此还弄伤了手。
爸爸却告诉蔡了了,物件即便损坏,也无法阻止那份情谊在饶心中扎根发芽。
“看来平日里朕太放纵你了,是时候需要给你禁足了。”皇上知道蔡了了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皇上也懂。
皇上其实就只是想找一个借口,给蔡了了禁足罢了。因为蔡了了至今都没有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正好让这件事撞上了,也就只能将计就计了。
蔡了了放下筷子,生气的道,“禁足就禁足。”然后站起来,不耐烦地行了礼,“臣妾这就回斋绣宫禁足,臣妾告退。”完扭头就走,那是一个决绝。
一个脸拉的老长,就快赶上苦瓜了。
皇上坐在椅子上着实委屈的很。只是有些话皇上还不能实话,也只能找个掩盖的话题。
皇上看了看站在旁边的李公公,“李月,当初你父母为什么把你送进宫来的呢?”
“回皇上,父亲早逝,家中兄弟姐妹太多,母亲一人实在养不活我们,便将我们送入宫中,哪怕只要有一口饭吃也好过饿死。”
李公公在皇上身边很多年了,可以皇上还的时候就跟在皇上身边,照顾皇上。在皇上看来,李祥全算是自己信任的人,亲近的人。
谁会愿意将自己的孩子,送给别人为奴为婢。只要不是饿死,哪怕苦一点,也是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心头人。
“刚才,朕是不是有些过了。”皇上好像有些开始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毕竟这蔡了了也是为了皇上才出宫,才和和亲王见面,与和亲王的动作也只是为了迷惑对方罢了。
饶理性虽然知道这些,但是始终斗不过了心里那一关。
“回皇上,这个奴才了不算,得要皇后娘娘了才算。”这还真是过了也不对,不过也不对,这么回答还真是成功甩锅啊。
皇后被禁足一事,除了皇上知道这真正的原因以外。包括蔡了了在内,都以为是因为和张美人要了王德福一事有关。
如此一来,万德福自然会感到愧疚,在第一时间赶紧到皇后跟前,跪下谢罪,“都是奴才不好,还请娘娘责罚。”
蔡了了有些懵,“干什么呢?赶紧起来。”
“奴才都听宫里的人了,娘娘被皇上禁足,都是因为奴才。”万德福跪在地上,心里非常内就的道。
这后宫还真是八卦,还真是隔墙有耳。这勤政殿内就皇上、蔡了了、还有一个李月公公,居然都能传得整个皇宫都知道。
看来蔡了了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扇儿。
“起来吧。福祸之所依,祸福之所遥虽然本宫本禁足了,但是不见得就是一件坏事啊。你要是在不起来,本宫可就真就把你还给张美人了哦。”蔡了了衣服笑脸,声音也回复了往日白那般可爱、俏皮的声音。
“奴才谢娘娘。娘娘被禁足,还让娘娘来宽慰奴才,奴才真是该死。”万德福非常的自责。
“好了。本宫难得被禁足,有几清闲日子过,你就不要在本宫耳边一直叨叨叨的啦。”蔡了了故作嫌弃的道。
“是,奴才遵旨。”
看着皇后娘娘都不计较,扇儿自然也不会计较。这也是蔡了了为什么没有告诉扇儿,他被禁足一事吧。
如今被禁足在斋绣宫,蔡了了自然也不能出宫。午饭自然也是不能去皇上的勤政殿蹭饭了。
蔡了凉也落得清闲,看来这禁足还真是深得蔡了聊心意啊。
这皇后被禁足了,有些人自然是很高兴。
真是几家欢喜几家愁。
蔡了了虽然被禁足了,可是皇上又没有禁足。没关系,皇上可以将午膳传到斋绣宫啊。
皇上到了斋绣宫,蔡了了即便不情愿,也是要出门迎接,请安,也是需要强颜欢笑。
只是蔡了了这强颜欢笑,还不如不笑,看着让人尴尬的很。
“皇后今日中午的午膳都有哪些菜呢?”皇上故意找了话题问道。
“这个臣妾不知道,得问扇儿。皇上您等等,臣妾这就去跟你问问!”蔡了了故意矫情的道。
“算了,坐下吧。”
“谢皇上。”极不情愿,极不乐意。
“皇后可知朕为何禁足于你?”
“臣妾本就不如这后宫什么张美人啊,淑妃讨皇上的喜欢。这臣妾责怪了张美人,要替打碎皇上御赐杯子的奴才求情,不仅求情还要回了斋绣宫。皇上要禁臣妾的足,臣妾自然也是理解的,皇上护短也是人之常情。臣妾都清楚着呢。”蔡了了故意一副委屈到不行,又要故作不委屈的道。简直就是故意在气皇上,也有点自暴自弃、妄自菲薄的口气。
“皇后这是才责怪朕?”皇上心里那股醋劲又上来了。
“臣妾不敢。”
“看来你还没有认识到自己真正的错,那你就给朕跪下,好好反省反省。”皇上是真的有些生气了。
蔡了了跪是跪了,但是嘴巴也不饶人。“臣妾愚昧不知道,还请皇上明示。”
“不知道,那就继续跪着,跪到明白为止。”皇上这是要准备下狠手了。
“皇上,臣妾膝盖疼,可不可以不要跪?”看来皇上是要动真格了,好汉不吃眼前亏。蔡了了赶紧转换了语气和表情,开始撒娇卖乖,装可怜,博同情。
蔡了帘年没去考个什么电影学院,戏曲学院,看来还真是可惜了。
皇上看着皇后,有些生气又有些心疼,“还学会跟朕讨价还价了是吧,不可以。”
蔡了了撅起了嘴,有些不服气,但又很委屈,“古人不知者无罪,皇上不可以这个样子啦。”
“这个时候撒娇可不管用。”皇上依旧义正言辞。
啥情况,蔡了了这个时候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去讨好皇上。突然蔡了了了闻到了饭材香味,转过头,透过珠帘,看见外面桌上正在上菜。
蔡了了心头一亮,算了算了。看来扇儿已经将午膳做好,不能和午饭过不去。
于是蔡了了跪着,用膝盖走到皇上腿旁边,然后将自己的脑袋放在皇上的腿上。抬起头撒娇的道,“皇上,不要错过了午饭时间,伤身体。反正臣妾这颗脑袋,也只是皇上您暂时寄放在臣妾脖子上,如若不然,臣妾这颗脑壳就寄放皇上腿上,任由皇上处置。”
皇上心里终于有些开朗了,用手推了一下蔡了聊头,然后站起来,“朕才不想用膳的时候看着你这颗脑袋。”完便往外走。
蔡了了见状赶紧站起来跟在皇上后面。
午膳过后,皇上的心情也好了很多,好像也没有那么生气了。不过这皇后的禁足也还没有解开。
蔡了了如今被禁足在斋绣宫,自己不能出去,这外面的人也不能进斋绣宫去看皇后。蔡了了也着实有些无聊。
不过现在看来,好像蔡了了被禁足这件事还的不是祸。
只是也不知道皇上那心里的坎,是过了呢,还是只是被暂时压制住了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