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壁思室领的是实实在在的一百鞭,他咬牙挺到第五十七鞭时晕了,被泼了冷水要继续后面的鞭子时是楚开颜命人前来说到此为止,他才免受后面的四十三鞭,楚开颜到底对亲近的人没那么心狠,不会真让他被活活打死,壁思室里的一百鞭下来不死也残。
她撇撇嘴,重新拿起装着药膏的小罐往他上身的鞭痕上搽药:“待你好,你受着,就别给老子叽叽歪歪跟婆娘似的。”
也觉得刚才那话不好意思,慕清河把头埋进枕头里,楚开颜给他上药也安安分分的不再哼哼唧唧了。
“别以为这就算放过你了,给你上药也只是让你这身赶快好起来,你还得替我办事将功折罪。”失职渎职,罚是肯定要罚的,可不能怪她不讲什么情面。
说到底,是那人太狡猾,也是他太掉以轻心。
慕清河理解她在想什么深知自己这次是太失职了心中愧疚难耐,他从枕头里抬起头来,恢复了公式化的说话模式:“……属下明白。”
不过他也敏锐的察觉到楚开颜今日一直轻蹙眉头,像是遇到了什么难解的问题。
他问:“将军可是因为龙符令一事困扰?”
楚开颜漫不经心的回答:“也不全是。”
“那就是男人的问题?”慕清河不愧是跟了楚开颜十几年,一猜即中。
“狗屁。”楚开颜翻了个白眼。
给他上药的手顿了几秒,药膏触及肌肤一片清凉,没上准伤处,慕清河心下顿时明了,看来在男人堆里游刃有余的楚开颜也有碰硬钉子的时候。
而,能让将军这般在乎的硬钉子,要不是秦公子,就肯定是那位殷质子了!
他试探道:“将军很喜欢那殷质子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长这么好看的人儿给谁不喜欢?”楚开颜不假思索。
果然,他就猜到她只是单纯的喜欢人家殷质子那张好看的皮囊,对谁都这样,此喜欢非彼喜欢,不是真心的,不过是贪图美色。
慕清河与她聊起殷惊衍,倒像是让楚开颜有了发泄口,她一股脑的倒了出来,“不过那性子,我是又爱又恨,没见过那样的,对他好也不是,对他不好也不是,一点都不领情,你说本将军这辈子没对谁那样好过了,他还给我摆谱?”
这没头没脑的话也就慕清河能听明白,他心里是直想笑。
楚开颜是遇到过很多男子,就整个后院里的男宠来讲,即便是有些不甘心的也因她的身份势力,没几个敢忤逆她心思,就算有那胆的,怕是没命惹她不快。
说不定,殷质子算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