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绪的喉咙滚动,弯下腰,一点点向她的唇靠近,在两人的唇瓣相差0.1毫米的地方顿住,接着转向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迅速起身,不敢再靠太近,就站在床边看她那没心没肺的样儿,勾着唇角自嘲的笑,“你对我还真是放心。”
他对自己的意志力都不放心,刚刚就是担心一吻下去克制不住会导致上瘾,他们的关系暂时还不能变。
稳了稳心神,走出房间,回来时左侧手臂搭着大T恤和短裤,右手是一杯柠檬水,放在床头柜上,再从床头柜的抽屉中取出便签和笔,留了两句话走出房间任她自生自灭。
翌日,原本有事要去茶楼的何绪因为萧俏要当鸵鸟,所以他也将事情推到了下午。
和每天一样,每天六点半起床去二楼健身房做运动一小时,洗漱后做个营养早餐。
九点半,邹逸溟刚进办公室手机就响了,来电是何绪,没过多迟疑便按下接听键,“阿绪。”
“溟,昨晚小俏喝了酒,身体不舒服,我来帮她请一天假。”何绪走到阳台,抬手轻抚向日葵的花瓣,一片一片的,这向日葵是萧俏种的。
邹逸溟停下把玩钢笔的动作,“她在你那过的夜?”
“恩。”他应着,紧接着说,“她说昨天下班后你会陪她送奶斯去宠物医院,但你爽约了。”
话音刚落,邹逸溟的心猛的紧缩,那感觉,像第一次看见粉色长卷发,也像第一次见奶斯追着萧俏跑的那条视频,酸涩着疼。
他抿抿唇,嗤笑,“不是说你和她有可能嘛,我凑什么热闹?”
没再聊,何绪挂断了电话,盯着那片向日葵出神。
追妻难啊,追心有所属的更难,追像小悄一样心有所属又一根筋的丫头更是难上加难。
可是怎么办?他受不了她嫁给别人,也不会娶其他女人。
至于邹逸溟……
他没立刻投身工作,而是靠在椅子里闭目养神,心中的的刺痛还没有完全消散。
昨天,是他睡过了时间,怪他,跟何绪那样说只是掩饰心中的异样。
不可否认,短短几天内,他对萧俏的态度变的飘忽不定。
在他的记忆中,邹逸溟出现了短暂的无所适从。
三年前因一场车祸导致他昏迷7个月。
睁开眼睛最先看到的人是林瑞。
大脑传递给他的信息是那么笃定,面前的这个女人是他未婚妻,他们认识三年多,感情非常稳定,在医院这段时间一直是她照顾他。
那天她穿着一身淡粉色香奈儿小香风套装,从言谈举止中透漏出她温柔、漂亮、知性、有情趣,是一个完美女性,很受他母亲沈卓喜欢,他也觉得自己眼光不错,却有些奇怪为什么会没有心动的感觉。
后来他父亲邹峰也来探望过一次。
邹峰对沈卓没感情,在外面养了个女人,从不在公开场合出现。
对此,他习以为常,不过是俗套的家族逼婚,见鬼的要求门当户对才有母亲和自己的今天,他没什么好说的,所以从没调查过父亲百般维护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