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本该在江夏的赵千诩突然出现在了江阳,一身黑衣骑着马,身后是一片黑压压的望不到末尾的军队,气势萧萧一派凛然。
追,赵千诩下令道。
是,身旁的舒羽立刻应命纵马前行,挥手示意,一片隐卫旋即影附。
赵千诩跟着密教教徒的行迹一路到了江阳城郊,隐卫立即上前,兔起鹘落之间便抹杀了身穿黑衣的密教教徒,此时天色全暗,江阳城内的光也被既高且厚的城墙阻隔了,城郊荒草萋萋,一片寂静看不分明,不远处似乎是一座寺庙。
空气中隐隐飘来一阵香火味。
舒羽对赵千诩道,殿下,可能有埋伏。
赵千诩罕见的微微一笑,招手示意,身后的骑兵迅即摆好阵形,一声令下万箭齐发。
不远处的寺院连同周围隐隐绰绰的树林顿时陷入一片箭雨之中,赵千诩又恢复了往常冷清的声音,走。
前军调转身,到了军队前方,向城中去。
密教上一个总部在便于交通,两国之际的郦城城中,这次怎么会在荒郊野岭?世外隐居倒不大像密教的作风,大隐隐于市,才好上窜下跳,掀起风波。
一个副将上前递上军令,江阳守将立刻打开城门出城迎接太子军队。
今夜不许放任何人出城,所有人不得以任何名目出城,你记住了,放出逆贼罪同谋反,惟你是问,赵千诩对上前行礼的江阳守将道,去传令罢。
江阳守将立即应是。
地方大到足以作为总部,便于隐藏行迹,人群鱼龙混杂,良莠不齐,江阳城富有,大商号酒楼数不胜数,密教如今的总坛在何处?
烧毁总部是我教奇耻大辱,教主定不会放过他,但那太子身边高手云集,刺杀他很难得手,事若不成反而会落到太子手里,你不要贸然出手,大长老业已派人烧毁江宁江阳两地的田亩,京城没有新粮,他便没法向朝廷交代,四长老道。
提到教主,柳三娘闪过一抹敬畏之色,但她俏丽的脸上瞬间又布满了怨毒之色,柳三娘狠狠道,太子如何,杀了我的外甥,我必要他付出代价!
密教一定下令任何教徒今晚不得返回总坛,否则以朝廷鹰犬的名义处死,今晚必定无人要求进入总坛,一来防止重蹈覆辙,二来防止教徒无意中被跟踪,进而引狼入室,三来防止不分敌友,自相残杀。
但这样一来,就没有人通传消息。
江阳城外的那批人无疑是设陷,树林中必然有埋伏。
三江田亩绵延千里,本就不好守,况且还有密教未知的同党内应,简直是防不胜防,这样一来倒不如以退为进,引蛇出洞。
密教一有所动,三江之地数不尽的暗卫便可察觉,因此舒羽便查探到了消息。
若是密教死守不出呢?江宁江阳人心惶惶,江夏独木难支,朝廷还有一帮等着看戏问罪的言官。
不必慌,此时必然无法混进总坛,赵千诩道,那就等他们出来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