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靖朝太子好像快到了,焦兰儿道。
花彦看了她一眼,焦兰儿自知失语,忙移开眼神不敢看花彦脸色。
属下这就去查,焦兰儿小声嘀咕道,总归是从冰湖那边过来的,还能有跑不成。
花彦微微一顿,却表示要和她一起去。
突然,河对岸冒出一批人影,神色阴鸷,深刻的眉宇间带着戾气,一看便不是靖朝人。等到他们不知从哪里抽出闪着寒光的刀时,岸上的士兵终于明白了这是一帮不速之客。
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祸不单行,不巧正赶上了变乱。
好歹是韩胤手下的精锐,他们迅速反应了过来,即便人数少,也奋勇上前和那些人拼杀在了一起,显然对方也是有准备的,然而大部队还在冰水里泡着,官兵们寡不敌众,死伤数人,眼看着这些人带着杀意向河边逼来。
前方是敌人,背后是冰湖,无处可逃。
靖军面临着全军覆没的危险。
蓦地飞来一箭,正中最前方那个杀气凛凛的人,那人随即倒下,众人一惊,忙向身后看,只见当空赫然一个花字,他们恍然惊觉,花彦放下弓,冷冷瞥向那些人。
太子殿下终于从冰冷的河水中钻了出来,上了岸。
韩胤没见过花彦,这时不免微微警惕起来,赵千诩同花彦见过一面,只不过当时事情紧急,才匆匆而别,这回……似乎也不大愉悦。
但赵千诩早年就执掌隐部,两人可谓神交已久。
怎么每次遇到,你都这么狼狈?花彦忍不住揶揄他道。
我怎么每次见到你,都这么倒霉?赵千诩微微一笑,毫不显窘迫。西越的军队看着他从容地从冰水里出来,脱下外衣,这会儿靖朝的官兵们都上了岸,自觉迅速整齐地站好。
花彦一想便知道他们被人阴了,今日若不是他亲自来,只怕所谓的西越骑兵就会把这群越界闹事的人杀干净,说是骑兵,其实这些人是此地的游牧人自己组织的武装力量,不受国禄因而也不服政府管教,生性残暴嗜血,他们还很狡猾,平日老老实实地不起冲突,甚至不抢附近来取水的那些百姓,以至于这么多年边界安然无恙,从没听说过靖朝边民被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