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神明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是选登上那艘船呢?还是不登呢?果然,还是要登吧。虽然会遇到很多很多不好的事情,但也因此遇到了他们——阿比。)
(啊,抱歉,此业务尚未开通——新神。)
怪物逃跑后替安塔娜西亚检查完伤势的艾伦小跑到金和乔治附近,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
虽说从阿比的视角看来那两个男人的背影真是“可靠极了”,但实际上乔治的正面满头虚汗,笑容阴沉得都可以小儿止啼,阿金五官都挤进一起,就差在脸上写一个“疼”字。
艾伦想了想,悄悄在阿金和乔治的耳边说:“你们还是不要让阿比看见。”
仅是短暂的一场遭遇就让三人受伤,差一点出现人员伤亡,怪物的阴云笼罩在众人心头之上,压得他们仿佛喘不过气。
是不可能的。
实际上除了阿比仍处于“恐惧”当中以外,笑得特别阴沉的乔治已经在想:怎么摆脱这种氛围。
男人没有战后,只有从一场战役,走向另一场战役——by 乔治。
而五官挤在一起的阿金则是在想:看老子怎么反败为胜!
只要老子未倒,别说还没倒下,就算倒了老子也给你撑起来——by 史蒂芬*金。
忠厚老实的艾伦看见方才自己没有起到作用,于是很自觉的认为:现在该是他出场的时候。
我这个人很笨,所以除了比其他人多想一点、多做一点以外什么都做不到——by 艾伦。
所以……嗯,所以从表情上看像是已经愁云惨淡、穷途末路的队伍,实际上有着两个男人都在等着挨过疼痛期后一举翻盘,而某黑大粗则在思考自己该做什么。
把男人们的丑态都映入眼里的某女士表示非常无奈,那三个白痴在想些什么一眼就能看出,同时对于他们“看不起女人”的态度深恶痛绝,想着什么时候给他们演示一下刀技。
一路上,三个男人在前面沉默的走着,女人背着痛哭的小孩走在后面。
“害怕吗?”安塔娜西亚小声的问着后辈的阿比。
“……嗯。”
“可以的话,我想让你‘不要害怕’……但,正是因为不可能什么都能够做到所以才是人类,我不会对你说‘不要怕’,只想你告诉我,我能做些什么让你不那么害怕。”
“安塔娜西亚姐姐只要这样陪着我就好,我很快就会没事……”背上的阿比带着哭腔的说。
“是吗?”安塔娜西亚沉默了一下,“你就当做是我的自言自语吧——人类有时候会遇到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情况,痛苦的时候不知道要怎样才能止住眼泪,悲伤的时候不知道要怎样才不会难过,畏惧的时候不知道要怎样才不会颤抖……如果你不介意我给你一点建议,如果你实在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不妨按照我的建议试试,即便不一定会有用。”
阿比安静的躺着,示意自己在听。
“喊出来吧。”
“……喊什么?”
“喊什么呀……”女人看着前面的男人,带起一丝丝笑意,“喊乔治、阿金、或者艾伦,我觉得如果你喊出来可能会好受一点。”
“喊他们吗……”阿比蜷缩在后面偷偷的瞧着三个男人的背影。
而此时的男人们已经度过了“疼痛期”,正在思考【反败为胜的一着】。
附带一提,由于大家都觉得继续勘察不太理智,主要是怪物逃跑的方向就在那里,所以现在的队伍其实正在往神庙的方向回走。
捡回帽子的乔治忽然停下来说:“我们去补充一些清水吧。”
跟着停下来的阿金思考了一会,也说:“好吧,正好我们去找一些野菜。”
仍在思考的老实人不明所以,但看见两个“头脑聪明”都觉得没有问题于是表示自己只是一个笨人,随大队行动。
安塔娜西亚倍感心累,因为她思考一下就明白了男人们的意图。
说得清楚明白一点,他们这个队伍现在正处于“受伤”状态,“最优方案”应该是在“修整”之前“忍耐”一下。清水资源其实很充分,只不过是没有给阿比擦身体的储备。野菜虽然没了,但压缩食品的储备十分充足,充其量不过是晚餐没那么丰盛。
但不知道该说是男人的自尊还是什么的,两个疲惫的男人提出了这种看上去就很“蠢”的方案,约莫是觉得如果真的像上面所说的那样“忍耐”一下的度过这个夜晚,会有一种“输了什么之类”的感觉。
其实说穿了,那不过是男人们的倔强。即便身心疲倦,仍在守护着那份脆弱的“日常”——好好吃饭,要保持干净。
如果连野菜都没有,那就等于在【孩子】面前承认自己“输了”。
如果连拭擦身体的水都拿不出来,也等同于告诉【孩子】,【他们】已经开始【撑不住】这个【家庭】。
所以愚笨的男人即便又痛又累,仍是一步都不愿退让。
虽说终有那么退让的时候,但我们的两位主角——以绅士自称的【乔治】和只有在关键时候才可靠的【阿金】——不约而同的表示:现在还不到老(在)子(下)退后的时候。
说不上好,也谈不上坏。
虽然从理智的角度来讲,这并不明智。
但以人性的角度而言,我只想说:干得漂亮!
贤惠的女士要懂得把舞台让给男人——如此告诫自己的安塔娜西亚自然不会有异议,于是这支狼狈的队伍一个折返,先是到了村外的森林里转了一圈才回到神庙。
回到神庙后阿比仍旧在害怕,安塔娜西亚忙着安慰阿比,所以晚饭一开始是由艾伦来做。
过了一会,乔治走了过来。
乔治对艾伦说:“你去看看阿比吧。”
艾伦想了想,让乔治替自己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