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空俯视,村子里安静得过分,除却神庙偶尔会从内部传出些许声音以外其它地方一片寂静。
村子的一角,一具村民的尸体安静的躺在那儿。
手臂上的伤痕说明他曾经是被阿金一行人打败、夺取战斗力、再放跑的神庙护卫队里的一员,却不知为何死于此处。眉心处的那处血洞毫无疑问就是致命伤。
类似的尸体散布在村子的各处。他们或是躺在地上,或是靠在墙边,头部皆有一处足以致命的创伤,全都被人一枪毙命。
整个村子仿佛都化成了死地,神庙的人——亦或是怪物——仍旧懵懂不知。
一个身穿黑色大衣的年轻人站在神庙的门口。
很快,仿佛所有人——所有的怪物——都没有觉察到年轻人的存在。
他就这么站在那里……许久,真的是许久,宛如他会站到天荒地老的那般恒久。
直到某一个瞬间,年轻人由极静变为了极动。
那重变化是那么的唐突,唐突到都还没来得及反应年轻人就掠过了昏倒的阿比。
掠过之前,年轻人晃了一下左手的手腕,断了一串手链。
由红、白、绿三种珠子串成的手链。
他往着散在空中的珠子抓了一手,一红、一白、两绿四颗珠子在掠过阿比的时候被丢进了阿比的口袋里。
随后,他径直的冲向神庙另一头的两头怪物。
水之神——方才与阿金、乔治交过手的那只怪物——一把把另一头怪物砸到了一边。
它感受到威胁。
尤其,是在年轻人亮出那种名为“木刀”的武器的时候。
它认为这可能又是一场“苦战”。
然而……
实况并非如此。
年轻人的“力量”和“速度”与方才使用木刀的那名人类相若,可是实际战斗力相差好几个档次。
无论是拳击还是触手攻击,都宛如未卜先知的被年轻人躲过。
啊,不,不是躲过,而是怪物被邀请过去与那名“人类”跳一支舞。无论怪物做出什么反应,“人类”都宛如早有预料那般做出恰到好处的应对。
最为显著一点的证明就在于“擦伤”。
无论是阿金亦或是乔治,在面对怪物之时即便能够躲过拳击仍旧无法避免四溅的物品所造成的“擦伤”、“磨损”。
然而战斗至今,怪物连年轻人的衣角都无法碰触。
却,也仅限如此——怪物与人类的差距仍旧存在,人类需要花费打量的时间、体力去消耗它的生命,可是怪物仅需一拳便足以使人类失去战斗能力。
如果知道怪物的想法,年轻人……年轻人估计会没什么波动。
没必要。
浪费时间。
很快,怪物就体会到了这另一名“人类”所带给它的压力——明明“速度”应该是在它之下的生物不知道为何动作却如雷霆般迅疾,往往在怪物仍未反应之时年轻人便完成了“躲闪”与“反击”,而当怪物意识到自己受到“攻击”之时年轻人已落下“第二记”乃至“第三记”攻击,怪物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应该“赶走”年轻人就已脱出怪物的攻击范围。
更为扯谈的是年轻人居然能够打断它的“冲锋”,在它打算硬扛着年轻人的攻击使用“冲锋”来拉开距离之时年轻人竟如早准备那般在它刚准备“俯身”之时便开始打断它的动作。
即便是它用来当做“杀招”的那张嘴巴也在构成的那一刻被年轻人的木刀所刺穿。
然而,年轻人仍旧是那般冷漠,黝黑的瞳孔宛如无底的深渊,无论投入多少的东西都不会溅起一丝水花——怪物这一次感受到了“畏惧”,它从这名人类的身上看到了与它的相似的某种东西。
它觉得自己该逃跑了,再不逃跑就要死在这里——它的直觉一点都没有错,它的确死在了此处,连一丝反抗、一丝逃脱的可能都没有的、简简单单的死在了此处。
它却没有丝毫类似“愤怒”、“不甘”的情绪,一切都仿佛那般的“理所当然”——啊,那如它般的存在,本就应该如此。
它死了。
那头阿金乔治苦战了大半天的牛头、人身、章鱼腿,曾经在这个岛上统治过一个时代的“守护神”,就这么简简单单、与它那身份完全不符的普普通通的就被杀死了。
死得毫无价值,毫无反抗能力。
就犹如一只虫子那般……简简单单的,被一名捻死。
死得毫无价值,死得毫无意义。
看似“危险”实则“轻松”的屠戮了那头怪物以后,年轻人扭头望向了黑皮小哥的方向。
直线距离至少在七公里开外的黑皮小哥一手捧着相机,另一手对着年轻人的方向挥了挥,貌似是在打招呼。
而神庙里仅剩的那头怪物——,魔女的守护者——一步一顿的走到了年轻人前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