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路难行,几乎每个江湖中人都知道,可惜碰到这个未曾出尘世的肖家大公子,怀揣着钱庄金玉卡,脖子之上挂着破布袋一个,口中哼着花街柳巷才有的特色小曲,骑着不算健壮的官府老马,就这么意气风发的一路前行。
突然!不知哪里冒出一声“肖公子倒是好雅兴,借你项上人头一用如何?”声音不大却听着清晰,一道寒芒向马背之上横扫而来。
闻声的肖少则心中一紧,哪怕未曾外出闯荡也是听城中说书先生说过绿林好汉的故事,自然知道自己遇到什么。“打劫”心中一紧,见寒芒向胸口而来,本能的向后倒去,扑通一声响,竟然从马背跌落,咕噜噜的滚出几米远。
姥姥,同州城的官府衙役天天吹牛,说通州附近百里绝对安全,这才三十里啊,就碰到这事,待老子回来便要找城主老儿说道说道,心中如此想着,身体却疼的要命!
肖少则叫苦。
“咦”出刀之人似乎没有想到这个同州第一大废物会躲过自己这一斩,跟着冷哼一声,直奔落地肖少则而去。
肖少则慌乱起身,匆忙向前看去。这一看不要紧,一把白晃晃的刀刃正向自己刺来。看清握刀之人,不由惊骇道:张忠义!
扑哧,刀进肉的声音。
一张带着些许阴险的面孔凑近肖少则,手中刀刃用力狠狠刺进肖少则身体,二人几乎脸贴脸。
“为什么,张家就不怕我父亲报复”抓住刺进体内的利刃,口吐血沫,胸口一股暖流顺势而下,“鲜血!”
随着暖流在衣衫内流淌体温似乎都降了几分。肖少则慌了,不明张忠义为什么这么做。平时这家伙可是对自己忌惮的很,难道知道今日自己外出特意埋伏?
“肖家,呵呵”张忠义冷笑,紧握手中刀柄将刀刃从肖少则体内缓缓抽出,冷冷道:明日肖家将会在同州除名,何来报复。
“你说什么?”
“说什么!”将刀猛然拔出,一脚踢飞肖少则,张忠义舔了舔刀刃上的鲜血道:今日张,尚两家联手,除你肖家,此时肖家已经被两家高手给灭了。
“不可能。”肖少则捂住伤口,猛然向城墙方向跑去,哪怕心中不信张忠义所说,可还是有着太多不安。
若对方说的是真,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一改常态,如此冷淡的对待自己,为什么要给自己一张金玉卡,原来他早就知道今晚会发生什么。这是变向让自己逃命,肖家在用全族的命换自己一个废物平安。
“父亲,为什么,哪怕让我与你一同也好,若你死了,我活着当如何。”肖少则心急如焚,血液顺着胸口流下浸湿了布袋,里面那颗破裂的宝石以及黄色无字纸在接触血液瞬间消失不见,这一点肖少则丝毫不觉。
也就在破裂宝石消失瞬间,远在百里之外的一头棕色毛驴之上的白发老者疑惑望天,右手拿着手臂齐长的黄色酒葫猛喝几口葫中烈酒,左手临空掐算起来。
随即手指停顿,喃喃道:看来以后想要清闲都难喽!我这条老命也该折腾折腾了。说着脚跟对着棕色毛驴肚皮轻轻踢去。
毛驴轻叫一声似乎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很不情愿的加快几分速度,眨眼的功夫,竟然行出数里。
看着渐渐远去的肖少则,张忠义露出狰狞笑容,早就想砍了这个废物,若不是肖家势大自己何必隐忍到今日,看到平日同州城内恶贯满盈的家伙在自己刀下如此狼狈简直是一种享受。
“做什么,快些”随后赶来之人冷冷说道,此人声音尖锐好似受到惊吓的女子一般。
张忠义闻言表情微变,似乎很忌惮此人,脚下生风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