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鲜血淋漓，直直地盯着她，撑着最后一口气说道：“杀了我又如何，去…去九重天揭发你的人是公皙蔚湛，让…让帝主授命我…惩治你的也是他，呵呵哈哈哈，你也去杀了他呀！”

笑声凄厉诡谲。

挣扎了几下，便没了动静。

芊苓芷闻言脸色瞬变，冰冷的面孔神色皲裂，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好似千斤顶紧紧地压住，喘不过气来。

拧身心不在焉地离开了。

荼靡花开，有些东西，不过本就不该属于她……

芊苓芷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漫无目的地走着。

忽然感觉到了周遭异常的气流和氛围，顿住了脚步。

果不其然。

数千数万人从四面八方围了上来，皆是拿出利器指着她，有着同归无尽的架势。

其中一人大声喝道：“就是这个妖女！前几日汉宫秋月被灭，临死前有一弟子看到了凶手的面容，就是她干的，今日万俟雪谷灭门惨案，也是她做下，还与魔窟鬼祟同流合污，罪不可赦！”

另一人附和道：“没错，方才我远远跟在她身后，见她去了瀛海，如今她毫发无损地出来了，瀛海之人怕是凶多吉少。”

芊苓芷冷冷地看着他们，他们的话语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一般，声音空洞飘幽，听得迷迷糊糊，脚下生风站得不稳当。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杀了他们。

翩翩白影立于众人中央，剑拔虏张却又不为所动。

须臾后，便听见一道沉稳浑厚的男声指责道:“妖女！你残害六界生灵，事到如今还不知悔改，今日尔等便替天地行正义之道，铲除了你！”

芊苓芷冷哼一声，凝眉冷笑，手中力道收紧，潋滟白衣气流涌动，只见手中经脉贲突而起，暗蓝色的气流在经脉中流窜，眼眸倏然变成了蓝黑色。

“何为天地正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即为正道！”

口中吐出冰冷残谑的声音，顿时让周围的人噤若虚寒。

不远处。

黑暗中。

百韩越静静观战，看着芊苓芷的身影在众人之间穿梭，刀起剑落，鲜血喷涌。

注意到了众人中不起眼的角落处，丹鼎山副掌门和他的儿子黄柏鬼鬼祟祟，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