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还是脸不红,气不粗的悠闲自在,“你倒是能接受批评,那你怎么没坐在我这个位置上。”
古悦憋得脸通红,最后憋出来一句,“你自以为是!”
顾南觉得胸口压抑了太久了,“我自以为是,只要我发个指令,下面的人都上赶着执行,你呢?你说句话,有人听你的吗?”
顾南没发觉,他此刻说的话有多幼稚,以前他从不在乎外人对他的看法,更不要说强迫别人认同他的想法了。
但是现在面对古悦的质疑,他就像一个小孩子,不允许任何人反驳他,即使有这个人,他也要想方设法把她给说通。
古悦的神经在听到顾南说的“你说句话,有人听你的吗?”一下子颤抖起来。
有人听她的吗?有人听她的吗!要是放在以前,她会毫不犹豫的骄傲的说有!
但是现在呢?
触碰到埋藏在心底的那抹伤,就像是有人把刚要愈合的伤口又重新撕开,那种痛不亚于开始出现伤口的时候。
古悦站在那里,一瞬间情绪反而低落起来,眼底一下子就布满了红圈。
她看了顾南一眼,抿了嘴唇,就出去了。
她的脚步都有些不稳了,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顾南看着她没来由的跑了出去,鼻息蹦出来一个“哼”字。
但是想到她瞬间变得通红的眼眶,是因为说不过他,所以气哭了吗?
古悦跌跌撞撞的跑回卧室,连上来的叫他吃饭的目的都忘了,自己也都忘了吃饭。
以前,她的话在一个人的心里及如同皇上下的圣旨,那个人还执行的心甘情愿。
现在呢,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
她只有被迫坚强,独自承受。
回到卧室,她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