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树,嗯,叶子是绿色,很密。树枝很细…”勉强说了几句,有些编不下去。
再看白楼。
居然在点头…
而且,好像还在思索。
无奈,继续编吧。
“师兄且看此树,比外峰多数灵树都要低,舒枝展叶,枝条垂着…嗯,绝对适合纳凉。”
白楼继续点头。
顾之有些疑惑,莫非他是真的不知道,在问自己?
天地良心,佛子不打诳语,他真没有发现这树和树枝有什么特殊之处…
骑虎难下,继续说道:“此树不惧寒风,不畏雨雪。想来,它定不喜与其它树争宠,也不爱过分张扬。
它就站在那里,像极了一个品德高尚,朴实无华的人。”
实在不想再编下去了,可刚刚顿了一下声音,一旁的白楼便投过来一个满是求知yu的眼神。
内心哀嚎:我太难了。
随后,咬牙,攥紧拳头,编!
“这棵树…”话音就此而止,树下毫无征兆的钻出一个人来。
准确的说,钻出的是一个少年。
少年的脸庞白皙,棱角分明。乌黑深邃的眸子里,藏着与外表不协调的冷意。眉毛不密,但看起来却绝不邪魅。高挺的鼻梁,绝美的唇形。不需张扬便透着一股高贵和冷俊。
“这是柳树,不必编了。”如果吐出的字也有温度,少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让空气结冰。
“怪不得师尊说言师兄是咱们仙农峰上最无趣的人,我正听得有趣,你就打断了。”白楼脸上带着嬉笑,装出一副不满的样子。
“他才开始修行半年,已经结丹。”言师兄皱眉,看了一眼白楼满脸老褶。
“额…”显然,白楼被打击得不轻。
“言师兄好。”早已习惯天禹国的躬身礼,无需做作,行云流水一般自然。
言浩面无表情的摆了摆手,道:“你没正式拜师,不必行礼。”
“额…”顾之脚下一个趔趄,还没开始的聊天,直接被聊死了。
“随我走。”袖子一甩。
纹丝未动…
再甩,
依然如故…
“师兄,这里是阵脚。渡劫以下修仙者不能御空带人。”白楼小声提醒。
“哦,我忘了,渡船吧。”惜字如金。
三人穿过柳林,入眼却是一片湖。满是烟波的湖面一眼望不到尽头。清风徐来,水光潋滟,圈圈螺纹在湖水漫起。
一片再寻常不过的柳林,便是生得十分茂密,又能有多少新奇,想来仙农峰最最神秘的,应是这片湖吧。
既不是活水,也就无需探寻源头。微弱的神识朝着湖底伸去,像一个好奇宝宝一样,想要一探仙农峰的神秘。??
没有任何提示,某人袖子又甩了一下。
耳边没有风声,脸上也没有清风拂面。
只见到一叶轻舟从言浩的袖口滑入湖中。轻舟入水,两侧的双桨便自行划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