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将栓完马,喂了草料,提着包袱,让黄二鼠带他到了后堂白柒韵这。
不一会儿,浑浊迷糊小眼的花白老头迈着小步小跑出现。
“咸大人。”白柒韵起身,颔首微拱手,一刀一剑立在案几边。
捕快是没有官职的,但白柒韵除了是御封金牌捕头,行走天下,可调令天下捕快外,还是是六品武都执事,而一县县令是最末的文职七品,按理白柒韵是不需要给县令行礼的,只不过咸县令年迈,已过半百,白柒韵尊老为礼,实属礼教规矩,由此,足可展现世家公子庄贵有礼的风范。
“白大人多礼了。白大人比传说的更年轻有为啊,哈哈哈哈!”咸县令让白柒韵坐,眯着小鼠眼,笑容可掬,上下打量丰神俊朗的白柒韵,仿佛上辈子没见过华贵风仪的世家公子,这辈子要多看两眼。
“柒韵此番前来,是有一事相求,请咸大人相帮。”白柒韵微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如常答话。
“白大人请讲,本官能帮得到的一定帮。”本来还站在白柒韵面前二尺远的咸县令边说边转身回了主座坐下,似是终于想起了自己是一县县令,端起县太爷的架子。
“柒韵想借贵县下属追命捕快一用,不知咸大人可否准许?”白柒韵见咸县令这样,知道他是明白人,也不折些弯弯绕绕,直接开门见山。
“追命捕快?哪个追命捕快?”咸县令喝了口丫环递上来的茶,眯着小眼,茫然坐着,似在思索这个追命捕快到底是谁。
“追命捕快青白眼。”白柒韵耐着性子,又说了一遍。
“哦,你说小青白啊,他最近不是病了吗?”咸县令转头看向赵迎福,“小青白这病了快一个月了吧,怎么还没好?请大夫了吗?”
赵迎福一本正经回禀道:“回大人,青白捕快病了快两个月了,不是一个月,昨儿个小的去看他,他还在床上躺着不能动呢!”
“哦哦哦,这样啊,我说怎么好像好久没看到小青白了呢!让他赶紧好了,咱京城来的贵人人要找他办事呢!”
“是是是,小的待会就带他去庙里拜菩萨,让他赶紧好起来。”
咸县令和着赵迎福一唱一和的在那里唱双簧,一口咬定,青白眼病得动不了,帮不了忙,白柒韵你就死了这条心赶紧走吧。
笑话,如今阳沟县能如此太平无事,衙门悠闲自在,全赖青白眼镇着,要是让白柒韵把青白眼借走了,谁知道阳沟县还太平得了不?到时一借不还,拿真金白银把小孩子忽悠走,到时这衙门哪能得清闲太平日子,他们还能有闲工夫抽烟遛鸟逗趣吗?
“原来如此。虽不相识,但同为捕快,柒韵自该去看望他。”白柒韵自不相信两人的话,尤不死心,“不知追命捕快此番住在何处?”
“他住在城外,离这太远了,不敢劳烦白大人跑这一趟。白大人贵人事忙,肯定忙着有事要办,就赶紧去办吧,别耽搁了。”赵迎福赶紧催促他走人。
“谁说的,他就住在衙门里,刚才他还抢我酒喝,把我酒都喝干了呢!”听到这里,门边上的黄二鼠再听不下去,跳将出来嚷道。
咸县令、赵捕头齐齐怒视混死闹腾的黄二鼠。
“哦?是嘛?”白柒韵眉毛一挑,语调上扬,声音一冷,凌厉气势从周身散发出来,“刚咸大人不是还说追命捕快病倒了,赵捕头说追命捕快不在吗?”
咸县令、赵捕头冷汗涔涔,齐齐一抖,垂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