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掘地三尺,也要把灾银找出来。”殷缥不信一百万银粮能不翼而飞。
最后,在仓库地下找到了被掩埋的通道,去向却是人来人往四通八达的大街小巷,灾银彻底失去踪迹。
三日后,失魂落魄的殷缥见到了一个熟人。
“飘垠大哥,好久不见啊。”华茯苓倚在门口,看着屋中呆坐的殷缥,笑嘻嘻道。
“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啊,朝廷两次派发的赈灾银都被盗了,难道饿死郴州百姓不成。少庄主怜悯灾民,早在第一次灾银被劫时就急令山庄筹粮来救济郴州灾民。秋枫大哥冬松大哥都来过了,这次是我。”
“大嫂仁善,殷缥敬服。”
“可惜这次少庄主也救不了你们了。”
“你,们?什么意思?”殷缥终于转头看向她。这几年他在殷家谨守礼仪,规规矩矩的当殷家二公子,像殷大公子看齐,被皇帝封了五品将军,巡守南门,可他只不过贪杯一次,就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实在是枉对大哥的信任。
“监察御史洛六穗上报朝廷,线索人物被赤羽金箭灭口,你应该知道,赤羽金箭是谁专用。”华茯苓提醒道,“少庄主知道消息后举着殷家列祖牌位跪在宫城门口以证清白,此时你又丢了灾银,你说什么意思。”
殷缥张了张口,大怒道,“这是栽赃嫁祸,赤羽金箭虽是大哥专用,可自大哥当上上将军之后就没再用过它们,一直束之高阁。而且,我们殷家绝不会叛国。”
“这谁知道呢。三百万银粮呢,送到战场,可就是一笔大大的军粮,够十万大军饱餐九十个月。灾民饿死,还能让皇帝失尽民心,殷归又掌握着三十万大军,若此时叛国,乾国必定损失惨重。”
殷缥脱力般坐回凳上,脑中一片空白。
“傻了?现在可不是傻的时候。”
“那,怎么办?”
“夏雨大哥说,你最好主动请罪。”
“可是……”
“有丞相奔玉在,你怕什么。”
殷缥咬牙,握紧了拳头。
最新奏报看完,洛六穗是彻底无语了。
“大人,怎么不说话?”周英也想知道发生了什么。
“这一出又一出的,戏还真是精彩。”洛六穗边摇头边咋舌,“这么明显的栽赃嫁祸,只有傻瓜才看不出来。”
“什么?”周英大着胆子凑过去看,边念道,“左将军殷缥私吞一百万两灾银,罪大恶极,圣命即刻擒拿入京问罪,殷家居心不良,劫盗灾银,杀人嫁祸,其心可诛,着九族下狱,上将军殷归即刻捉拿问斩。”周英惊了,“这……”
“安排这棋局的人胆子确实大,也是大手笔,可惜笨了些。”洛六穗鄙视的评价道,慢悠悠的喝茶。
“大人,你居然还这样冷静,殷家居然谋逆……”
“你相信殷家会谋逆?”
“额……”
“上面那两位是不会信的。所以,你担心什么,我又干嘛要着急。”
“但是,担心没用啊,现在证据确凿,矛头直指殷家……”
“急什么,船到桥头自然直。”洛六穗气定神闲道。
“大人,以前你可不是这样查案的。”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
“既然白柒韵和青白眼是冤枉的,当然该放了他们。”
“啊?”
然后洛六穗当真放了白柒韵和青白眼,白柒韵知道发生的事情后,快马加鞭赶往郴州。洛六穗虽不明白青白眼为何跟着他而不愿走,但还是派了个事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