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晚上相安无事。
但是第二天,云知没想到的是,事情有一点点变化,洛六穗和他们同路。
那开很热情的和他们拉关系一起上路。云知对此闷不哼声。
但是问题又来了。
洛六穗他们也只有一辆马车,所以洛六穗和王倾一路上都是待在一个车厢里。
于是乎,原本出发时王倾率先上车,洛六穗正欲上去,被背后炙热的目光盯得发毛,回头一看,果然是那个云姑娘。
“六公子诗书立身,莫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吗?”云知站在她的马车旁,不咸不淡的道。
洛六穗以折扇敲敲手心,他和王倾两情相悦,人尽皆知,从来共处一地没人会说什么,可眼前这位姑娘明明白白的嘲讽,真是让人面上难堪呢。
王倾坐在车窗边看着云知,明明她并没有看出云知的敌意,但凭她女人的直觉,这位云知姑娘大约对她是有敌意的,至少对洛六穗确实是有的。但是,为什么呢?难道……
于是乎为了面子,洛六穗和云知一样坐在了车辕上。
只是洛六穗不禁奇怪云知和那开的关系,明明言行间轻佻的那开对云知很是尊重,但那开却毫不客气的坐在马车里,而让云知在车外吹风。怜香惜玉的本能让洛六穗不解也不忍,但看云知和那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他又不好多说什么。
等到那开再一次晕车呕吐,洛六穗似乎有些明白了。
“他这样多久了?”洛六穗望着在树下呕吐的全身无力的那开,问云知。
云知转头看他,默了一下还是开口回答:“半个月了。”
“晕车有各种可能因素,其中一种可能是车太颠簸,这样吧,让那兄弟坐我们的马车,倾儿坐你们的马车。”这样他不用在车外吹风,云知姑娘也不用在外吹风,一举两得。
貌似洛六穗说得似乎有道理,云知没有拒绝。
“啊,六公子真是好人,这车舒服多了。”锦榻厚褥的华贵马车令那开大大的享受了一番,马车不那么颠簸,他也不晕吐了,一觉就能睡到下车。
而王倾这边,丫鬟词儿脸色不善的盯着云知。云知却不理她,只问王倾:“你和洛六穗什么时候认识的?”
王倾一愣,万想不到一个路上偶遇的女子会问她这个,想了想,猜测这女子是洛六穗的爱慕者。于是她温婉地笑着回答:“我和六哥哥认识有两年了,当初是六哥哥救了我,我俩,也算一见倾心。”
云知沉默。
“喂,你是不是喜欢六公子?别想了,我家小姐和六公子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论家世样貌才情,哪一样也不是你比得起的。”丫鬟词儿也明白了云知是洛六穗的爱慕者了,立刻道,言语间颇有瞧不起云知不自量力的意思。
而云知,只淡淡扫了两人一眼,就闭眼休息,完全当两人不存在。
词儿见此气上心头,正欲说话,被王倾摇头制止。马车一时静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