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清晨,千术听说佐助已经清醒了,这才收拾自己,洗个澡,然后去井野家的花店买了一束康乃馨。
阳光明媚,时光正好,清脆的鸟鸣声从树丛间传来,洋溢着欢快的气息。
千术本以为今天应当是个很好的日子,直到她抱着康乃馨打开病房――
病房内的摆设一如既往地雪白。佐助床头的花瓶里有一株蓝色的风信子随风摇曳,这几乎是整个纯白世界里唯一的色彩。
鸣人和佐助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到极点,哪怕窗外是一片和平景象,却还是不能消除整个病房内弥漫的硝烟气息。
千术愣了愣。她脱口而出:“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我马上就走。”说着,她放下康乃馨,转身就要离开,却被猛地被一旁的小樱抓住了手腕。
千术下意识将目光转移到小樱的手上。
小樱努力地动了动嘴唇,目光中是无尽的担忧。
“别走。”这是千术看清的嘴型。
千术垂下眼帘,停下了脚步。
小樱手上的动作力道一点也不轻。千术的肌肤本就白皙细腻,更有一种极其脆弱的特质――寻常人稍稍一用力就能在她的皮肤上留下痕迹。这一点是天生的,是千术无论做多少体能训练和抗击打训练都无法改变的。
此刻,她明显能感受到手腕上开始泛红刺痛。于是她轻轻地将另一只手覆在小樱的手背上,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太担心。
小樱这才发现千术被她抓住的手腕上泛起刺眼的红色,面露歉意地松开了手。
千术立刻站到小樱身边,对她笑了笑,表示没关系。
没想到,她这一动作使得房内的气氛更为凝滞了。
佐助表情僵了僵,病床下的拳头早已握紧。
半晌过后,他沉声道――
“鸣人,和我去天台比试一下。”
这不是请求。却象征了少年的决心。
千术在心里叹了口气。
四人一同走至医院的天台。
那里,白色的床单随着清风飘舞,与澄蓝色的天空一同构成了一幅宁静的画面。
千术和小樱站在一起,默默地看着空旷的场地内一黑一橙两道身影打斗的场景。
直到佐助手中深蓝色的电光闪过,清脆的鸟鸣声响彻整个场地。就连鸣人也被逼得使出了螺旋丸。
小樱失声道:“佐助,鸣人――”
然而,她的声音最终泯灭在两人巨大的打斗声中。
就像宿命的战争一般。
千术半阖上眼,长长的睫毛在下眼睑落下一片阴影,她最终还是完全闭上了眼睛。
这场没有意义的比赛,胜负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