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复一年,一聚一离别,一喜一伤悲,一生一梦里,往昔再难拾。
我取了一壶茶坐在了房顶上,李应安记忆中这一夜的月色还真是美。我慢慢站了起来,莞尔一笑,举起了茶杯对着明月,“茶不醉人月醉人,笔不录世人录事。风不知何起,吾不知何来。”
“皎儿……”
一个熟悉又陌生的男子声音从我身后传了过来,我转过身,却没有人。我自嘲的笑了笑,“我又没喝酒竟也会醉的幻听了?”毕竟这是录世册的幻境除了我和带着我标记的人外谁都进不来,看来最近我真是太累了,竟然会幻听。
两个月后祭祀
“葭儿,你不必紧张,无论发生什么,都有朕在!”李应安摸了摸木葭琳的头微微一笑,果然她就应该高高在上受万人仰视。第一圣女,除了她再无人配得上!
木葭琳微微点头,而后转身走到了一旁的侍女身边,将手放在了侍女手中端着的玉石盆中,用玫瑰花瓣泡的水净手。
“娘娘,请您拿好。”侍女端着花走了上来。
木葭琳伸出手,轻轻的拿起花束放在了手中。而后看了李应安一眼,一步一步的走上了台阶。
李应安站在原地,看着木葭琳一步步向上走的背影,突然有了一些落寞。如若自己从未遇见她,她还是木凉高高在上的公主,她还是人人仰慕的圣女。可如今,自己杀了她的家人,毁了她的家,夺走了她所有的荣耀,成了所有人眼中的妖妃。
木葭琳走到了最高的地方,转过身俯视着下面所有的人淡淡一笑。华服美裳,披金戴玉,手执鲜花,上问苍天,奈何人非旧人,心非初心。
木葭琳听着旁边人念着祭词,看着的是下面的人恨不得撕碎她的表情。“或许除了你,这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容我了吧。”木葭琳苦涩一笑喃喃自语道。
“娘娘,你说什么?”一边的侍女看了看木葭琳。
“无事,你继续吧。”
祭祀仪式上并没有发生任何事,但当木葭琳回到寝宫时也已经筋疲力尽。以前她也做过祭祀的事,只是,如今已经无法和当初相比了……
“葭儿,你可还好?”李应安走了进来,看着李应安面色苍白的躺在床上,担心的问道。
“没事,也许是因为今天有些辛苦,累到了吧。”木葭琳微微一笑,“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还要有很多事处理吗?”
“朕见你回来时面色苍白走着担忧,方才听你的侍女说你一直没有吃东西,便想着过来看看你。”李应安摸了摸木葭琳的脸竟然凉的像一个死人的体温一般。
“夫君还在我身边安了眼线呀。”木葭琳虚弱的躺在床上,她累的竟然连睁开眼睛的力气仿佛都没有了。
“葭儿,你的体温不对!来人!传太医!”李应安担忧的看着木葭琳。
没过多久太医们赶了过来,“老臣参见皇上,参见娘娘。”
“免了免了!”李应安见太医还要跪下行李连忙看住了,“你快给葭儿看看,她身体冰冷,很是吓人。”
“是。”
一边的侍女将木葭琳的手拿了出来,太医在木葭琳的手上还了一个手绢,而后开始号脉。过了一会儿,太医大惊失色的看着李应安道:“皇上,娘娘中毒了!”
“中毒?什么毒?”李应安微怒,握着木葭琳的手紧了几分,平日里她的吃食李应安都会派专人试毒,她怎么会中毒?
“娘娘中的是花挽。”
“花挽?”李应安微微皱眉,“那是什么毒?”
太医擦了擦额头上的好,声音颤颤巍巍的道:“回皇上,此毒乃是由21种毒花混合制成,闻起来会发出淡淡的香味。中了此毒的人,起初会浑身乏力,嗜睡少食,渐渐的人就会陷入昏迷,最后直到死亡为止。”
“是谁下了如此毒手!”李应安一拍大腿,而后焦急的道:“你可有治疗葭儿的办法?”
太医“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老臣,有时有办法,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花挽之毒有一药引……”太医犹豫的说着。
“什么药引?”
“回皇上,此解药需要瑞兽的血为药引。”
“瑞兽?那好,朕这就让人补来!”
太医连忙拦住了李应安,低声道:“皇上有所不知,臣说的瑞兽分别是龙、凤、龟、麒麟、貔貅。若想解毒不可是凡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