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说的是,但下官等人运送的这批番薯种子还远远不够府内种植的,稍后还需各位大人协助,再派一批人去东宁路调运一次。”
她的话,让众人心中皆是一惊。
再看了看远处那黑压压的车队,有官员不可置信地问,“这么多还不够种植?”
殷瑞兰点头道,“不错,每种植一亩番薯,须得上百斤番薯培育苗种,这些是远不够的,东宁路的番薯倒是够,只可惜,要送遍整个大楚,没有足有的人手啊,只能由下官等人先行运送一批过来,同时由各府县自行派人前往东宁路自取。”
“那我等便要组织足够多的车马去东宁路喽?”
“不知具体几何?”
“是啊,我们也好心中有数啊!”
如此大事,其他几个县衙的县令们便也参与进来。
便听她道,“自是越多越好,咱们是只嫌少,不嫌多的,就算运多了,也可以提供给其他府县,收些跑腿费也是好的。
更甚至是,运够本府县的,咱们还可以把这些车马和劳力聘给薛家和郑家,替他们运送货物,到时也能为这些百姓们增添几分收入。
不止是车马劳力,若府内有够多的储物囊,也可以借予薛家与郑家,他们也不会少了咱们的费用。”
能为辖下百姓们多增添些收入,且拿够种子,让更多百姓种上番薯,自然是最好的。
随后,除了殷瑞兰,其他几位劝农县丞便找到自家县令,与他们将那一批批番薯运回各自所在的县去了。
等这一车车的番薯不断运往各个方向,那些官员乡绅们才终于看清,这一片乌压压中究竟有多少车、多少人。
实在太多了,他们基本数不清呐!
难怪这郑家、薛家会说人口车马不足。
一个府就要出动至少好几万人、几万辆车马运送,并且还只是其中一部分,更别说整个大楚了,需求量这么大,人手肯定是不足的。
这么多番薯送过来,众位或官或的吏,怕是有的忙了。
因此,对于来了女官这个事,他们经过初始的诧异与震惊,多数人还是把心思投入到番薯种植上了,倒是没太过纠结。
就算纠结,也得等此事结束之后才行。
但那些乡绅们、百姓们,更甚至是文人们,他们的想法可多了。
早就听说过那东宁路允许女子参加科考,甚至为官的,但那是东宁路啊!
本以为在陛下登基之后,这些人就会止步于东宁路的。
结果没想到,这才过去多久?自己这边也有了女官。
这种有悖祖宗礼法的事,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接受的。
尤其是那些最在意礼法的乡绅文儒们。
可再不满又能如何?
这些女官是朝廷亲派的,他们这些人也没权利罢免人家啊。
也只能告知更多人,煽动与自己有共同想法的人,激起民愤,要求他们的父母官们上表朝廷,要求撤换。
但这不是一朝一夕之事,还得从长计议。
因此,不少人便怀着这般的想法,招呼其他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