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让她回来几天,你们就把人照顾到医院来了?她那个爸呢?”
梁思逸好言相劝着如今暴跳如雷的姑姑,他还在公司里开会,接到陆明祈的电话就立马赶了过来。他也知道现在九宴的情况不容乐观,最后也抿抿嘴作罢,不好说什么。而且,打电话联系梁父的时候,是秘书接的电话么,而且人现在已经在登机的过程中,准备下午出差,近来一个月都有可能在外地。
陆明祈站在医院病房的门口,梁家姑姑行事作风也是雷厉风行,即使谈论其自己亲生哥哥也毫不留情,作为小辈也不好说什么,毕竟她说得都对。
为了不打扰到陈九宴休息,安排她住在医院顶楼的私人病房。几位专家会诊完从病房里出来。
“九小姐只是旧疾发作,加上有些贫血,约摸着这几天换季天气反常,要多注意保暖。中医院的苏教授建议还是保守治疗,只是中药短时间内怕是不能停。”
梁思逸礼貌地笑笑,说些表达感谢的话语,并交代助理跟着医生去取药。
小助理回头看到梁思逸有些失意的模样,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安慰,却有些无奈,毕竟不是身临其境,说什么话都是无关痛痒。
“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最后抿了抿嘴,轻声言道。她能看到他眼底的乌青,最近的生意令他劳心费神,底下蛀虫太多效率根本提不上来,梁思逸亲力亲为熬了好几个晚上,昨天晚上估计又是凌晨才休息。
这样下去身体又怎么熬得住。
梁家姑姑出门去接电话,陆明祈看了眼还输着点滴尚未苏醒的陈九宴,抚山她冰凉的手,认真地说道:“你一定要好起来……”
陈九宴只觉得眼皮的沉重,费力地蹙了蹙眉,缓缓地睁开眼睛,极力忍耐着来自太阳穴传来的疼痛,问道:“钢笔呢?”
陆明祈想起碰到陈九宴的时候,她手里还握着一只钢笔,样式少见,高级手工定制,这样的手工师傅并不多见,没个几十年的工匠历史下不来如此精品,笔盖上镶嵌的钻石也是极品看样子价格昂贵,边缘有些磨损应该是使用了很久,但是不难看出使用者将它保养得很好。他从口袋里拿出钢笔:“在这呢。”
陈九宴挣扎地坐起身,交代道:“把我这个还给黎睢。”
“你别告诉我,你就因为只钢笔,然后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了?”从前在她面前只会笑的男孩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变得英朗,紧蹙着眉头都在告诉她,此时陆明祈好像生气了。
陈九宴沉默不语,到嘴边的话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是想到曾经在美国的事情后,藏在被子下的手紧了紧。
“嘿,Chole待会的语言考试记得把你的卷子侧过来给我们看看。”
三两个白人女孩嬉笑着挡在陈九宴面前,凭借身高的优势趾高气昂地俯视着这个不合群的亚裔女孩。据说曾经是个家室不错的女孩,只是根据这两天的观察下来,不惹事不生气独来独往,无异于是个受欺负的好对象。
马上临近摸底考试,看着陈九宴成绩不错的样子,于是就起了歪念头。
陈九宴似乎听到了一个好笑的笑话,讽刺地笑了笑:“你在说笑吗?凭什么给你们抄啊?因为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