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睢眉宇有些英气,不说话时总有股犀利不好惹的气质。
路娜本身言行举止就有些飒气,说话音量高,耳洞没有带夸张的耳饰,带着黑色耳棍,往哪一站看着就像是不良少女的典范。
宋时倾家在枕海区有些分量,跟副校长家里也是有点关系的,在加上她人脉广还认识几个高年级的,同班的男生也都会给她几分面子。
“你什么意思?上厕所还堵不上你的嘴,挺会逼叨的,你那话里话外什么意思啊?看我不顺眼?直说啊。”
吴雪莹伶牙利嘴,“我不记得我说过什么,反倒现在是你们咄咄逼人。厕所里我和我朋友聊天惹到你了?虽然我们现在这地理位置离海挺近的,可不代表你能管得这么宽。”
尽管是在吴雪莹的寝室里,可是都是高中没几天情分的同学,不至于为了这点情分去跟别人硬碰硬,同寝室的七个人都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袖手旁观。
路娜听着话明显不高兴,上前一步还没等做什么,宋时倾适当地侧身站在两人中间,微微抬眼有些轻蔑,她嘴上带着笑,“我们也别在这说太多,马上就要熄灯了我还没洗漱呢,你就说这事你错了没?错了道个歉,以后安分就行,硬来对你没有任何好处,懂吗?”
宋时倾这话还是有点意思的,话里话外都在威胁吴雪莹别惹事也别挑事。
黎睢站在一旁更像是无关紧要的旁观者,意外地想起她初一的时候因为比赛名额意外地落到了没进健美操队几天的黎睢身上,被几个初二的学姐为难,当时放学她被围在厕所里,形单影只。
“你从哪冒出来的?别以为老师选了你,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说着还不解气地上手推了黎睢几下。
黎睢退无可退地被逼上洗手台的位置,冰凉的大理石隔着校服与肌肤相触,有些微凉。黎睢感觉到自己的衣料被洗手台的水渍濡湿,有些不悦。“发泄完了?那就让开,我还要回家。”
身旁有几个女生看着黎睢的表情阴沉,低声阻止:“好了,吓唬吓唬出口气就算了,万一你找她这事被捅出去,事就大了。”
思绪会到现在,黎睢只听到吴雪莹说,“行,这是我错了,我认了行吗?”语气里带着些许颤抖,还是强撑着几分硬气。
“你们在这聚这干什么呢?”老高看到寝室门紧闭着,里面人还不少,几年宿管的经验让她响起了警钟。
宋时倾笑脸相迎,“没什么老师,就是初中同学,最近阳光挺大的有点晒伤了,过来借个芦荟胶。”
听说,当天晚上七班男生和十一班也因为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在水房闹得不愉快,第二天间操的时候教导主任老杨直接点名批评。
路娜午休的时候跟黎睢闲聊还是满脸的不高兴。
“他们班也太狗了吧,凭什么我班男生背锅,他们班男生跟受欺负似的。没他们,哪能出这档子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