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道急匆匆的脚步声响起,人未到,声先行,“什么人?敢在我们聚宝赌场里撒野!”
几秒钟后,数十人影来到了白夜面前。他们瞥了一眼晕死在远处的荷官,气从心中来,却还是因为担心对方来头太大,带头之人只能先可气的问道,“这位兄弟,你……”
他话还没说完,白夜就用更大的声音插嘴道,“放你m的猪屁!就你这条看门狗还配跟我称兄道弟?撒泡尿照照吧,什么玩意儿啊!”
“给我死来!”那带头之人废话不多说,抽刀便上。他有江湖经验,知道对于这种不要敬酒的人,只能先砍死再讲道理。
“死你m呢!”白夜当即站正身体,直接一个箭步往前走了一米,然后就是回旋踢。动作自若,行云流水。
“嘭!”鞋子入肉的沉闷声仿佛是鼓声,敲在了现场的每个人心里。
那带头之人倒飞出去,撞烂了两道木墙,落在了一楼散户区,还砸烂了一张赌桌,呕血不止。
短暂的寂静之后,立即有人扬声喊道,“杀人啦!快跑啊!”
“哗!”现场一下就嘈杂了起来,大家拼了命的往外跑。一些比较机灵的人还不忘记先顺手从赌桌上抢一把钱再走。
楼上,那十几个打手见头头被一招秒杀,都一起抽刀涌上。
虽然他们看得出眼前这人武功不弱,可俗话说:功夫再高也怕菜刀,人多和腰刀给了他们动手的勇气。
手无长物的白夜顺手拿过了旁边的一把椅子,迎着那些人冲了过去。
李光看见这一幕,吓得跌在地上,然后躲到了角落,不敢大声出气。虽然他是黑翎衣官兵,可功夫一般,而且现在既没穿官服也没带腰刀,哪里打得过这么多人,只在心里叫喊老祖宗保命。
“呼!”椅子扇出了风声,狠狠地拍在两个打手身上。“嘭!”的一声,坚硬的木椅子爆碎,那两个打手应声而飞,摔落在地上,捂着手臂痛苦哀嚎。
这时,刚好有两把腰刀砍了过来,白夜顺势往地上翻滚,拿过两把掉落在地上的腰刀,左右开弓,杀得那些打手哀嚎连连,痛苦不迭。
虽然白夜的刀法招式一点都不精妙,甚至可以说是很粗糙。可正所谓一力破万法,他的力量大得出奇,那些打手们以刀刃正面迎撞时,巨大的反震力道着实令人震惊,虎口直接开裂飚血,这谁受得了。
已经杀红眼的白夜看见那些打手们想跑,哪里会给机会,立马追了出去。按理说,在狭窄的楼道里根本不好挥刀,可他力量大,横着劈到前面去,直接将刀刃斩过木墙,一路势不可挡,划出一个圆环,腰斩了两个跑的慢的。
……
就这样,一路杀一路跑,等到了一楼,最后一个打手也死在了白夜的刀下。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打手都是向着出口的,可见他求生欲望之强烈,然而这并没有什么卵用。
恶人自有恶人磨,很不巧,白夜就是那个“恶人”。这些人为非作歹了这么久,也是时候下地狱了。
没等白夜收刀上楼,外面的街上又有脚步声响起,颇为杂乱,声音很多,似乎来了很多人。都到了这个份上了,他也没有遮遮掩掩的意思,索性就站在原地等待。
不多时,一些身穿黑色制式服装的人从门外涌了进来。没过多久,那些人嫌弃门口太窄,直接门口周围的木板踢烂。
白夜顺便数了一下,从外面进来的人大概有五十多个,而且里面还有一个熟悉的脸庞——那正是今天中午在东福楼里敲诈他钱财的史强一行人。
当时,史强走在最前,可这次他不是,而是另外一个身穿华袍的中年男人。只要眼睛没问题,都能看得出那个中年男人才是这个聚宝赌场的实际负责人。
那个中年男人看见赌场内的这番惨状景象,既没有生气,也没有害怕,反而还笑着对白夜拱手,和善的说道,“敢问这位大侠,到底是咱哪里做的不好,触怒了您,您说,我一定改,到时候还去府上登门拜访,送礼赔罪。”
看见这中年人的第一印象:笑里藏刀,没安好心,暴虐无常!能够这样隐忍的人绝对不是善茬。白夜右手的刀背架在肩膀上,用左手刀尖指着史强,“今天中午,就是站在你左边的那个傻壁,他敲诈老子钱,整整三十万铜币啊!你说我这样做过分了吗?要是有狗在你面前狺狺狂吠你能忍住不打他吗?”
闻言,那个中年男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他转头看向史强,“他说的可是真话?”
史强当即喊道,“我只敲了他三万!我……”
“啪!”响亮的巴掌声响起,史强被打懵了,他不敢想象自己居然被自己的大哥打了一巴掌,还是当着这么多人在场。
那中年男人立马挥手,“给那位好汉送六十万铜币!以谢他教人之恩!”
“是!”一个黑衣打手立马动身,走向财务间。
“诶!慢着!”白夜出声拦住那人,“六十万可少了,老子今天来你们赌场赌钱,花了三十多万铜币押中了三个六,一百倍!你这六十万铜币可还不够给老子塞牙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