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兔回头看了知书一眼,靳连易说:“姑娘得罪了,麻烦跟我去衙门里走一趟吧。”他第一眼看到小玉兔就觉得她不应该是抢劫打人的主,更何况还是打尚书令的公子。但是刚刚那出其不意的一巴掌,当真是又快又准,自己亲眼所见,不得不秉公办理,将她带回衙门审问了。
小玉兔说:“我不去,今天我就要好好教训这个臭小子。”对身后的侍卫说:“来呀,帮他绑起来,竖到最热闹的地方去。”“是”四个侍卫齐声应道,并去动手。
刑步行吓得立刻躲到靳连易身后,靳连易说:“姑娘,不要太过分了,这是天子脚下,还有没有王法了?”
“有没有王法我不知道,反正他做错了,就要受到惩罚。”小玉兔毫不示弱的说。反正已经问过了,自己夫君最大不是吗?
靳连易发觉谈判无效,欲要将刀抽出,沉声说:“姑娘得罪了。”小玉兔能够感觉到靳连易的内力精厚,不免自动往后一退。
四个侍卫齐身挡住她,并亮出四个令牌。靳连易一看,忙收回欲要拔刀的手,拱手问:“敢问姑娘到底是何人?”
知书这时跳了起来说:“我家小姐是当今皇后娘娘,太师府的三小姐。”靳连易连忙跪了下来,身后除了刑步行呆愣之外全部跪下,连周围远远围观的群众都听到纷纷直接就地跪了下去。齐声喊:“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玉兔呃了一声,原来皇后的身份这么好用,那她干嘛还将身份藏起来,弄的那么神秘。拍拍手笑着说:“呵呵,平身,平身。”
众人起来了,刑步行就孤立了,靳连易将刑步行提到小玉兔面前,小玉兔说:“小邢子,还要娶我吗?”
刑步行咽了咽口水,一副不可置信的摸样,说:“不可能,我见过夏侯荨,你们根本不像,你是冒充的。”靳连易说:“人可以冒充,可是皇宫京精卫的令牌不可以仿制。”小玉兔嘿嘿一笑说:“刑步行,反正你现在栽到我手里了。来人将他绑到木棍上,竖到最热闹的地方去,然后通知有仇的没事的都可以过来,带上臭鸡蛋,烂菜叶子给我砸。
此话一出,有没有仇,有没有事的都来凑热闹,给尚书令的公子扔臭鸡蛋,人生哪得几回闻,更何况皇后下令,不去白不去,不扔白不扔。
一时之间皇后夏侯荨的名声是传出去了。刑步行被抬回尚书府的时候,几乎少了大半条命,哭的尚书夫人死去活来。刑步行对他老爹说:“爹,都是夏侯荨那个贱人,你要帮儿子报仇啊。”刑步行发誓说:“爹,我真的没惹她啊,说不定她是故意来让咱们尚书府丢面子的。”刑尚书一哼:“她一个小丫头懂什么,除非是夏侯良那个老匹夫,如今朝政都是他在幕后操纵,他得了势便想除了咱们,自己独大。哼,想都别想。”
在惩罚过刑步行之后,老百姓都欢呼雀跃的拍手叫好,三呼千岁。小玉兔觉得她找到人生寄托了,那就是为民除害,替天行道。隔了几日便又去大街上溜达,去寻不平事,一时之间老百姓胆子也大了,觉得这皇后跟以前的皇后不一样,纷纷流行告御状。甭管大的小的事都往小玉兔跟前告,小玉兔安排靳连易帮她接状子,读给自己听,因为她不认识字。从没人教过她呀。
小玉兔装模作样的往京府尹大堂一座,就开始升堂,原京府尹一边念状子,该抓人出力的时候就找靳连易,碰到可怜的该出钱的就去找刑步行。
这样一闹,弄得朝中一片紧张,大家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整哪一出,更不知往哪站队,干脆静观。
但是被人状告的朝中臣子就不服气了,在刑尚书的带领下,纷纷上奏:皇后娘娘,堂堂一国之母,母仪天下,如今整日里抛头露面在大街上审案子,这不合礼制。他们毕竟不敢说皇后娘娘审案子有问题,如果查下去,那窟窿是越挖越大,不就是给自己挖坟墓吗。
按照这样下去,老百姓的胆子越来越大,岂不是会动摇大家的利益,所以纷纷附议,请求皇后安居后宫,顾全大晋的礼仪朝制,为大晋的女性做个好的表率。
司马君逸依然像往常批复所有的奏议一样问夏侯良:“此事,太师怎么看?”夏侯良气的胡子都直了,这个女儿这么一闹,哪天是不是也把自己抓起来,而且女儿这种做法,已经惹得其他大臣对自己不满,说不定他们怀疑自己想消弱他们的势力,到时候集体来拆自己的台,那自己辛苦经营多年的努力就白费了。可是再是自己的女儿,当着文武大臣的面也不敢说皇后的不是。只能说:“皇后心系万民是我大晋之福。只是毕竟是女子,这样长居宫外,确实不妥,皇后应当稳居后宫,绵延皇嗣才是。”
司马君逸微笑点头表示赞成,然后对夏侯良说:“既然如此,那么就请太师大人请皇后回宫,安居后宫,太师也知道朕对皇后宠爱有加,不忍拒绝她,所以太师乃皇后的父亲,这个重任就交给太师去做。”
其他朝臣大喜,纷纷高呼:“皇上英明,大晋之福。”
夏侯良只得领命,退朝之后带着两名随从去大街上抓小玉兔,只从小玉兔找到审案的寄托之后,每天都乐颠颠的早早从皇宫内蹦到大街上。
刚开始老百姓害怕得罪人,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案子,不到真是无路可走的情况下,谁也不敢告朝廷命官。官官相护是自古以来老祖宗传下来的忠言。所以观望的,试探的先告个十户长,百户长之后,逐渐开始胆子大了。每天都有一大摞状纸递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