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初不明就里地留下了。
狐三朝二人微微一笑,道别离去了。
等到狐三走远了之后,白姣才将放在一旁的书信递给他,有些头疼地说道:“你看看吧。”
魏初脸色未变地接过书信,从头看了下来,然后将书信递还给白姣。
“我知道了。”
白姣闻声倏然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魏初,“你就一句知道了?!”
面对白姣的逼视,魏初神色未变,只轻声应道:“若是魏朝因此影响了计划,后果我会承担。”
白姣本来觉得魏朝一个就能气死她,现在想来魏初也不让她省心。
“魏初,这不是关于到是不是影响计划,而是关系到魏朝和狐四的安危。魏朝胡乱捡了个人族留在身边,他就没有想过这万一是陷阱该怎么办。那个小女孩留在他们身边,就宛如一个定时炸弹。”
魏初笔直地站着,对于白姣的话不做任何表示。
“若不是狐四写信过来,我都不知道魏朝竟然一声不吭就惹了这么大事。”白姣重新坐了下来,给自己顺气,以免一个不慎被气死。
“魏朝小的时候被人族救过。”魏初兀然说了一句。
白姣动作蓦然一顿,看向他。
魏初撩起了右臂的袖子,露出小臂上狰狞的伤口,那是被银器所伤留下的疤痕。
“我手臂上的伤口也是人族留下的不假。”
“你想说什么?”白姣眯眼看他。
魏初顿了顿,将袖子放了下来,郑重其事地看着白姣,说道:“白姣,并不是所有的人族都是残害我们妖族的凶手。他们当中也有人曾经帮助过我们妖族,只是与伤害我们的人族想比,数量较少而已。”
魏初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字,白姣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半晌才道:“罢了,魏朝的事情我不管了。那小女孩他喜欢带在身边就带着吧,出了事情就你们两个担着。”
白姣说完这句话就起身进了房间。
魏初看着她的背影,许久才收回自己的视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直直地躺在自己的榻上,白姣忍不住怀念起封翎当初还在的日子来。
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封翎被人缠住了,容宜失忆了,这谷中的事务只能留给她这个平日里打酱油的来管理了。
白姣怀着一种老母亲般的疲惫沉沉睡去了。
就在容宜准备歇息就寝的时候,放在一旁的木牌忽地弥漫起紫黑的雾气,春风焦急的声音透过木牌传了出来,“小姐,小姐?”
容宜默默地拿起牌子,“何事?”
“小姐,出事了!容祁逃了!”
容宜皱了皱眉,看着躺在手中的木牌。
魔界地牢有专门人看守,再加上容祁身份特殊,应当没有那么容易逃脱才是,他又是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逃走的……
“小姐?您还在吗?”那边的春风没有听到容宜的声音,不由得又催促道。
容祁出逃这样的大事,他一个人怎么招架的住,还是要容宜来负责的才好。
“迅速派人封锁魔界各个城池的出入口,然后逐一排查。”容宜摩挲着手中的木牌,沉声道:“顺便将看守地牢的人员逐一排查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