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容宜转过脑袋的时候,柳问泽倏然站起身,俯下身子拉住容夷衣袖,软绵绵地撒起娇,“容宜,我们回去好不好,我有些累了。”
容宜看着柳问泽,刚想开口话,却不想被坐在对面的容潋抢先了。
“这不过才午时三刻,怕是平日里养尊处优惯了,才会觉得累。”
柳问泽又是被他这一句话气的心肝肺疼。
容潋见自己将柳问泽气的也差不多了,当下一拂衣袖,翩然起身,在乐绮的陪同下施施然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去的路上,柳问泽绿茶地同容宜提道:“容宜,容潋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柳问泽几近泫然欲泣,配上他那副出众的面容,更是一下子就打动了容夷心。
尽管容宜很想是,但是看在柳问泽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下,违心地回道:“兄长他素来如此,你……习惯就好。”
容宜很是艰难地出最后几个字。
“那容宜……倘若有朝一日我和容潋发生了矛盾,你会信谁?”柳问泽不依不饶地追问了一句。
容宜听到他这个问题时皱了皱眉。
这是个什么问题?
柳问泽等了一会,也仍旧没有听到容夷回答,就在他忍不住再要询问一遍的时候,秋月恰到好处的出现了,然后请走了容宜。
容宜如释重负地和秋月一起离开了。
路上,容宜犹豫了一会,然后将柳问泽问她的问题告知了秋月,并询问她该如何回应。
秋月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半晌才回道:“姐,您还是去找春风吧。”
这种问题她活了近千年还是头一回听到。
容宜沉默了一会,还是选择去找了白姣。
然后白姣毫不留情地将柳问泽这个幼稚鬼嘲笑了一顿,适才告诉容宜,她应当视情况而定,在柳问泽面前自然要信他,而在容潋面前则是要信他。
最后白姣语重心长地传授了容宜不少道理。
容宜忽然就有了种拨开云雾见明的感觉。
等到容宜从白姣居所回去的时候,发现柳问泽并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坐在她的院子里等她回来。
甫一见到容宜,柳问泽倏然站起身,看着容宜,几次欲言又止。
容宜看着面色纠结的柳问泽,微微挑眉,在他面前坐下,抬头仰望着他,“何事?”
柳问泽最终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一般,将柳烨交给自己的一把钥匙递给容宜。
容宜有些诧异地接过,定定地端详着躺在自己手掌上的钥匙,不解地望着柳问泽。
好端赌,为何会给她钥匙,还是以这般诡异的姿态。
“这是我私库的钥匙。”柳问泽低低地解释了一句,“柳烨,这是他给我整理出来的聘礼。”
“……”容宜。
她突然觉得方才在白姣学到的知识完全不够来应付现在的柳问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