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周小姐!”钟和郑重地对周上上行跪拜大礼。
这可吓着周上上,这什么情况,有没有人出来解释一下。她喝一口茶压压惊,“钟侍卫,您客气了,快快情起。”钟侍卫是东宫的人吗,是不是太子派来保护她的人?但如果是东宫的话,他应该称自己为姑姑。
钟和起身,坐在周上上下首的位置上。
周上上吃不准钟和打的是什么主意,她直接道,“钟侍卫,您今日来找我是有何事?”
钟和拿出一个荷包,递给周上上,“请您打开。”
周上上半信半疑地接过,这里面会不会有毒药,一打开自己就挂了。环顾四周,这包厢出来她和钟侍卫之外,没人了,自己又不是他的对手。就算打开窗户呼救,只怕救援者还没来,自己就被弄死了。关键是,钟和是谁的人?她不能不明不白地死了,死后连个债主都找不到。“你是谁的人?”
钟和对周上上作揖,“我是周小姐的人。”
呵呵,还敢说是我的人!周上上腹议,算了,打开看看里面是什么在说。打开荷包,里面是一枚玉佩和一对耳环。对玉佩翻来覆去地查看,周上上发现它和严松宁手上的玉佩有些相似。而耳环,周上上非常熟悉,那是她刚来的这个世界的时候,身上仅有的贵重之物。在青城的时候,弄丢了,周上上找了好久都没找着。
周上上怒目相向,厉声道,“你究竟是谁!”
“我说过,我是周小姐的人”,钟和苦笑,“只不过小姐你不相信我。”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就凭着这个玉佩和耳环。玉佩是老爷交给你的信物,耳环是您从小就戴着的。”钟和叹气,“你还记得你刚醒来躺着的地方吗?那是在义庄,你就躺在棺材里。当时,你高烧不退,整个人烧迷糊了,我在你身上盖了一张红黑相间的毯子,你手里握着玉佩。”
“你怎么知道地这般清楚?”周上上不信。
“因为是我,将您放进去的!”钟和坚定回答。
周上上嗤笑,“你是在我哥哥身边当过差吗?”她举起玉佩,“这个玉佩我从来没有见过!”又拿起耳环,“这副耳环,是被人偷的!”周上上含着眼泪,笑中带泪,“你说的,我不信!”
“请问,自您进宫以来,青城的吴家有没有捎来一句问候?”
没有。周上上心里默念。
“太子年幼时,吴家对您是什么态度?太子在东宫后,吴家对您又是什么姿态?”
周上上心里一片拔凉。
“您可知道,自您离开青城后,吴老爷认了一个养女,名唤吴阿娇,爱称小小。”
周上上胸口像被压着一块大石头,她快喘不过气来。
“吴阿娇备受宠爱,觅得佳婿,儿女双全。”钟和摆出一个请的姿势,“她现在正在京城的吴家做客,您若不信,请随我来。”
周上上没有犹豫,跟着钟和就走。
在马车上,两人相对无言。
周上上是一句话都不想说,她现在的思绪很乱。
钟和是一肚子话想说,不知从何说起。
到了京城吴家的门口,马车就停下来,停在一个不引人注目的角落。
周上上掀开窗帘,望着吴府,那是自己驻留过几个月的家。其实,她对吴府的印象是模糊的。浑浑噩噩,从青城到京城,在遇见太子之前,所有的记忆都是模糊的。或许,是自己的潜意识里要忘却。
没过多久,一辆奢华的马车停在吴府门口,下来一位盛装打扮的妇人,带着一双儿女。在门童的热情迎接下,进入吴府。
只一眼,周上上便看清妇人的长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