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忍不住好奇去了篮球场想看看贾怡咋培训烧饼的。“难道贾怡能模仿那个一米九多的胖子去跟烧饼玩内线?开玩笑吧?那岂非让他占了便宜?那烧饼怎么练法?一个人顶着空气,跟透明人卡位?那样练不给人当白痴了。”我满腹疑云。
到了球场就看到烧饼和一个壮汉在篮板下顶牛,贾怡在旁边指导他,用的还是斯伯丁篮球。那壮汉招式单一凶悍,蛮牛冲撞把烧饼扛板下就一勾手,烧饼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和他对顶,场面一度简单粗暴,引起场外咋舌围观,老李居然也在场下观看,不过目光时不时嫖向贾怡。
我过去一问才知道,原来贾怡找了个体育部的部员给烧饼专门陪练,真是给足了烧饼面子,伟大的贾MM啊!我替机电院谢谢你。
场上俩人疯狂燃烧卡路里,看得出来这壮汉也挺郁闷,因为烧饼每次偷球都能准确无误打在他手上,
“啪!”
“啪!”
“啪!”
.........
可怜的壮汉。
下午老李又一瘸一拐来到我们宿舍。我拿过椅子给他坐,“你伤了腿就拿我们宿舍当疗养院了?”我开玩笑。
“瞎扯啥呢,”老李吼道:“我来是找烧饼有正经事。”
“什么事?”烧饼问。
“今早我看了你的特训,说起来,我不能不承认,那个女生的方法是有效的。”老李说。
“那又咋样?”烧饼问。
“周末队里合练战术时,我想请那个女生过来帮忙指导一下。”老李说。
“听起来很不错的主意。”烧饼瞪着老李说:“可不知怎么的,我总要怀疑你是对人家有不轨的企图。”
“你这人平日就爱没来由地瞎扯。”老李说,“你真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
“听烧饼这么说起来倒是有点道理啊。”我笑道,“我才想起今天早上老李看贾怡的眼神似乎很炽热。”
“是真的吗?老李?”车神笑道。
“啊,怪不得今天我觉得那么热。”烧饼大笑着说,“原来老李在旁边火辣辣地往这边瞅。”
“哪有?”老李急得脸都红了,分辩道,“哪有这回事?我是在看篮球场上,可不是看她啊。”
“不是看她?难道是在看体育部的壮汉?”我嘻嘻笑道,“好像那更加不正常啊。”
“我这是在说正经事!严肃点好不好?”老李吼道,“烧饼,你别东拉西扯的,一句话,周末到底能不能请到这个教练?”
“那就要看你打算什么时间练了。”烧饼说道。
“星期六下午,可以吗?”老李说。
“我去帮你问问她。”烧饼说。
“你一定记得问啊。”老李说,“你这人总是丢三落四的,上次收班费还得我三顾茅庐。”
“放心好了,我保证转达班长的爱慕之情。”烧饼道。
“老李真的喜欢上贾怡了?”
老李离开之后,车神问道。
“我想一定是了。”我说,“其实早上看练球时,我听见他一直在夸贾怡的好处,这次所谓的我看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贾怡确实是人见人爱的姑娘。”车神说。
烧饼闷在电脑前面,没插话,不知在想什么。
星期四一整天都有课。我最烦的就是c语言。我真奇了怪,老师说的的确是中国话,我咋就是听不懂呢?我分析出三个原因:
1.他自己全会了,以为我们也全会了,一到关键处就来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2.量子化表述,前后句逻辑关联不紧密,东拉西扯;
3.声音忽大忽小,断断续续,这可能是某种催眠手段,用声音刺激你大脑皮层,诱导你沉眠。所以每次上课都会倒下一大片学生。
面包和我是一个c语言老师,他听不懂就玩手机,我在他旁边,矛盾万分。听课听不懂,对牛弹琴;玩手机又太堕落,内心不安;看书自学吧,眼皮打架;倒头大睡吧,枕臂发麻。哎,人生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选课的机会,我一定要说三个字:换老师!
周六当烧饼把贾怡同意了的消息告诉老李的时候,他忍不住兴奋地喊道,“就安排在下午两点开始吧,所有队员提前五分钟到篮球场上列队等候。”
“晕,你以为是军训啊,有人鸟你才怪。”烧饼说。
“你懂个啥?”老李道,“一支球队没有铁的纪律,怎么能打得赢球?”
在老李的威逼利诱(发红包)下,我们篮球队七个人一点五十五分就到了篮球场。
“全体听令,列队站成一排!”老李喊道。
我们摇头晃脑地排到了一起。
“好了,就这样站着,站直了,等待教练的到来。”老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