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还没摸咂出个啥滋味竟然就要考试,谁说上大学就解放了,盲目乐观,高兴太早。考试就考试吧,期末考也就罢了,还整个期中考,我看校长存心让新生上大学的好心情早泻。
上了大学,没有了鞭子在身后猛抽,所以逃课成了必然。关键是,文科生即使是逃了99%的课程,只要考前疯狂补一下还能取得高分,而理科课程落下三五节课再去的时候你就会觉得老师在讲一个和你无关的天方夜谭故事。
所以,文科生到了大学更喜欢花前月下,理科生却成了机械呆板的代名词。20世纪80年代的一句名言“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被时代的大轱辘碾碎了,这句话只能改成:“学了数理化,一到考试就害怕。”
作为理科生的我们,考试周很难过,虽然只考高数和c语言,宿舍内依旧愁云惨淡。
考完高数后,我们新订一条宿舍公约:谁敢对题,就把谁往死里打,绝不手软。
玩游戏是逃避现实的好方法,考完试男生不打游戏那简直是天方夜谭。谁知咱的烧饼兄真就拒绝我们开黑的邀请。只见他单手托腮,眉头紧锁,一动不动,再抹层石灰就真成雕塑思想者了。
“烧饼怎么了这是,茶不思饭不想的?”车神放下买来的便当,纳闷地问大家。
“谁知道呢,考完回来他就不对劲,等一会我吃完饭给他作作法,可能是被啥东西给迷上了!”我三句话不离本行。
“估计是高数考砸了,谁不是呢?看开点就行了。”面包说。
“一群饿狼,回回让我跑腿。烧饼我给你买了的叉烧饭,你难道不吃?”车神问。
烧饼不为所动,车神也不带要搭理他了:“你自生自灭,自作自受吧,考完试还不能开心点。真是的。”
面包吃完了,又爬在自己电脑前打游戏。我吃完满足地剔着牙,对杵在椅子上的烧饼说:“你小子是不是招惹了啥不干净的东西,贫道给你降妖驱魔。”
烧饼突然把一本书摔到我脸上,但是这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热情。我拿起筷子敲起饭盆跳起了东北二人转《跳大神》,嘴里念念有词:“日落西山黑了天,家家户户把门关,十家都有九家锁,就有一家门没关,鸟奔树林虎奔山,喜鹊老鸹奔大树,家雀哺鸽奔房檐,行人的君子奔旅店,耍钱的哥儿们上了梁山……”
我边敲边唱,边唱边跳,边跳边扭,边扭边转,喊唱声惊扰到右室的峻魔,他一看这玩意好啊,敲着饭盆给我伴奏。似乎他还不尽兴,也撅起屁股跟着我扭来扭去了。车神被我们逗得前仰后合。
唱着唱着,我卡壳忘词儿了,我三步并作两步蹿上床铺,峻魔接着在下边敲盆,我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个笔记本,翻了两页,跳下床接着唱:
“我请狐黄两家兵,一请狐二请黄,狐黄两家到联营,狐老太爷上边坐,狐老太奶陪拌着,狐老太爷快发兵,你把那狐家大兵叫七灯……”
烧饼实在受不了了,他起身把两个活宝拉住:“大爷,大爷,你们俩是我亲大爷,我服了,行吗?”
闻听此言我假装一惊:“仙家来了上身了?”
烧饼从金蛇狂舞的狂魔手里把饭盆夺过去扣在自己脑袋上:“让我消停会儿!诗人你说你背英语单词一星期没背过一页,整这乱七八糟的头头是道!”
面包早被吵懵辽,哀怨道:“你们干嘛呢?我队友还以为我这儿闹鬼呢。”
我见烧饼说话了,就知道事情好办了,“说一说吧,什么事儿能把咱烧饼兄愁成这样那?我看不是高数考砸这么简单吧。”
烧饼欲言又止,挣扎良久,说道:“任雅倩这俩天和我讲述她和舍友之间的矛盾,现在是考试周,积聚的情绪好像彻底爆发了,她早晨给我打电话还哭了,我是愁不知道咋回复她。”
“什么玩意?!美女主动找你诉说心事儿你竟然发愁?”我的语气逐渐冰冷。
车神下了床,狂魔收起饭盆,“怎么回事?给我们哥仨详细说说。”
“还能怎么回事儿,别理我,烦着呢。”烧饼双手揉脸,丝毫没感受到身边有三双狼的眼睛。突然他有一种悬空的感觉,随即胯部传来猛烈的撞击感,咣咣咣。
“啊啊啊!老天来个雷劈死这三个畜生吧!”
“你小子,让你说不说,非得上家法,这是你自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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