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那个身影,咬了咬牙,半举着盾牌,缓缓靠近:“喂!你是谁?报上你的所属和名字,以及来到这里的目的,否则我就要动武了!”
她没有回应。
“你*乌萨斯粗口*傻了!快说!”卫兵怒骂道,这种时候似乎只有放弃理性才能逃避巨大的恐惧。她越是不动,越是凝视,越是给人一种从深渊涌上来的寒意,寒意从脚底渗入,冰霜沁透心脏,令人不得不大口喘息,仿佛不这么做心脏就会无力的停滞。
死寂,他咬了咬牙,往前走了一步,那个黑影突然消失。
……什么?
“滴答,滴答……”水滴声在狭小的通道中回荡,卫兵惊恐的瞪大了眼睛,回过头去。
痛苦的哀嚎和血肉被刀刃割裂开来的声音在狂欢般响起之后,寂静了下去。
弑君者迅速冲到机电房内,将所有的电闸全部关闭,一时间,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死寂的黑暗。
弑君者转过身,看向机电房门口:“你来做什么?”
“哦?”那人微微有些惊讶,“不过,我原本以为你看不到我,这是你的源石技艺么?”
“闻到你身上那股臭味不需要源石技艺。”
“看来我在你眼里是个恶心的人啊。好歹我也是帮你把另一间机电房的电闸关掉了,你难道不会感谢我一下么?”
男人淡淡的一笑,作为紧急避难的设施,这地下有两间机电房,只有两间同时关闭的时候才能真正的关闭电源,这无疑为外来破坏增添了不少麻烦。一旦关闭,想要再开启也需要同时开启所有电闸,这同样也是为了阻挡心怀叵测者的恶意。
“当然——不会。”弑君者走到他的身边,血色的眼眸中是某种难以名状的特殊情感,“你一直都是个恶心的家伙,来这求我杀了你么?”
他淡淡的一笑:“如果你做得到的话,柳德米拉。”
“闭嘴!”弑君者瞪了他一眼,“我不叫柳德米拉……我不是柳德米拉,我是弑君者,是整合运动的弑君者!克斯顿,别以为你提供了一些小小的情报过去的一切就会一笔勾销,你还是那个恶心家伙的帮凶。”
“我不过是谢尔盖的助手,没必要打上这样一个罪名吧?”男人似乎想装装无辜。“况且亚历克斯不是也在你们整合运动里么?你对他好像没什么偏见。”
“你不过是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渣,别挡路。”弑君者暴躁的推开男人,夺门而出。
听着弑君者的脚步逐渐远去,男人沉默片刻,自顾自的叹道:“克斯顿……这个名字,我也好久没听到过了。”
弑君者很快回到了陆地上,这并不是地下设施的正面入口,而是一条更为隐蔽和安全的暗道,进入点位于一座花园的中心,上面覆盖着草皮,除了在花园里打滚的疯子没有人会发现这隐蔽的通道。看上去它原本应该用做紧急撤离之用,现在却被弑君者她们作为侵入点。
“无关人士都被清理掉了,走吧,别浪费时间了。”弑君者冒了个头又缩了回去。
碎骨把头转向奥科和塞班,他俩对视一眼,奥科抢先道:“还是你先进吧!你体型比较大,要是卡住了,我们有俩人在上面还安全点!”
塞班强行将奥科塞了进去,然后自己也跳了下去,碎骨张望了一下,最后一个跳了进来。
在天灾的遮掩下,通道只有入口处有零星的惨白光芒,稍微深入一点,都如同万劫不复之境般黑暗。
弑君者哼了一声:“这前面可是彻底无光,你们都小心点。”
“明白。”奥科和塞班异口同声道。
弑君者转过身,缓缓前行着,血色的瞳孔放到最大,虽然只能看清这鬼地方的一点点轮廓,但带路还是问题不大。
脚步声在黑暗的空间中回荡,似是空虚的潜藏者发出的呓语,四人就这么平稳的前进着。
“哎哟!”奥科突然叫了一声,“塞班你打我干嘛!”
弑君者回过头来,虽然她已经刻意压低了声音,但还是难以掩饰声音中的怒气:“给我安静点!他们很快就会发现外面的守卫被杀,肯定会提高戒严程度,乌萨斯警备队百分之三十的警力都在这里,就凭我们四个绝对讨不到好处!”
“抱……抱歉。”
弑君者冷哼一声:“碎骨,你去北边的机电房放一些源石爆破物,撤退的时候把这炸了。你们俩,去前面吸引一下注意力,我有点事要处理。”
“哦。”奥科心说我们这就堕化成没有名字的路人甲和炮灰乙了有点心痛啊。
三人迅速分开,弑君者则站在原地,靠在墙上,似乎是等待着谁的到来。
或者说……等待着他们三个走远。
“我没想到你居然有胆跟过来。”弑君者冷然开口,“觉得我没杀了你是不敢?想要再试一次?”
擦?
白司合心说我好歹玩过刺客信条三部曲,自认半夜在男寝走廊遥望女寝的风姿堪比阿萨辛,你就不能给点面子?
还是说你非要让我和你打一架履行“潜入就是把看到的人都杀了”的狂战士信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