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如同无人之地一般的死寂。
白尔斯吞了口唾沫,下意识跟的紧了一点,眼神不安的四处游离着,仿佛从墙里面随时有可能突然跳出来什么东西扭断他的喉咙。他的脸色苍白,冷汗淌在厚重的盔甲上,一副敌人还没来自己就要被吓死了的样子。
弑君者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别跟那么紧,滚远点。”
“我穿的这么厚没办法圆润的滚啊!”
白尔斯一点也没有要挪窝的意思,反而靠的更近了。
“你还在害怕?”弑君者精确地洞穿了白尔斯此时的恐惧。“我知道很多人以前都没有杀人的经历,但像你这样的算是特例了。”
“我怎么了!难道其他人杀人都不害怕么!”白尔斯理直气壮的道。
“不,他们怕,但至少不会怕到在女性背后躲着。”
“女性?不不不这里只有两个大老爷们。”
“称自己为大老爷们你还真是有脸说啊。”
白司合心说你就不打算反驳一下我说你也是大老爷们么?
“对了,你早就看出来我没杀过人了吧?从先前管道里那个马里奥开始。”
“马里奥是谁?你认识那个管道工?”
“别在意这些细节……”
弑君者沉默了一下:“你的眼神出卖了你。”
白尔斯也沉默了,他现在实在是有些不太想说话,虽然挥舞着双剑他觉得自己能打十个但这并不意味着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杀人。
先前,他本来想用不见血的方式结束那三个警卫的生命,但天不遂人意,杀人带来的心理压力绝对不是见血与否能够轻易改变的。
看着一个温暖的生命在自己面前慢慢的冰冷沉寂,心中知道他不久之后就会化作一滩腐肉,那种滋味绝对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说得出来的。
杀人和碾死一只蚂蚁不一样。
白尔斯最后的选择是剑,直截了当的刺入心脏,但是他的手法不纯熟,所以刺歪了一剑,刺穿了一个警卫的肋骨,不得不补了一剑。
鲜血喷溅出来,染红了盔甲的底部,胃部抽搐着翻江倒海,呕吐的冲动撞击着他的神经,令白尔斯只想卸下这身该死的武装,浸泡在热水里好好的休息休息。
“接下来,交给你一个任务。”弑君者突然停下脚步。
白尔斯的脸色一变,他可实在不想再体验那种感觉了:“又来?这次是什么鬼?”
“从这里一直往前走,然后左拐,你会看到一个人脸的涂鸦,在有涂鸦的那面墙上找一段凸起,然后按下去,暗门就会打开。你的任务很简单,活着进去……”
“然后死出来?”
弑君者叹了口气:“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信心。”
“那当然!我可是二天一流的继承者!”
“二天一流?”弑君者回过头来,“是你刚才做的操么?”
白司合心说不是,那个是乱披风剑法,俗称乱剑砍死老师傅。
“那个房间里面应该只有一部分相关的科研人员,”弑君者继续说了下去,“杀不杀由你,但你要确保破坏由RMA7012组成的源石驱动阵列,没了这东西,移动城邦将失去动力控制系统。完成破坏之后,不要管别的,直接原路返回来沿着这条路一直往外面跑就可以了。”
哈?
日妈五十?什么东西?
“那什么,叫什么……RMB32?那东西要怎么破坏啊?而且我怎么知道那东西长什么样?”
“看见了你自然就知道了。”弑君者淡淡的道,“好了,还不快去!”
白尔斯哦了一声,往前冲了两步,突然意识到什么,赶紧返了回来:“等下,那你呢?”
“我有点个人恩怨要处理一下,你回来的时候,就自己走吧,不用管我。”
白司合心说个人恩怨这种东西完全就是“我要和一个人单挑”的代名词好么!
不用管你?你这不会是死亡lag吧!
“那前面应该不会有危险吧?”
“没有。”
“……应该不会有什么藏在黑暗里的怪物吧?”
“不会。”
“……那不会……”
弑君者踹了他一脚:“你特么到底去不去!小心我先和你解决一下抓我尾巴的个人恩怨!”
白尔斯往后退了一点,委屈巴巴的看着弑君者,还是不走。
弑君者双眼微眯,冷声道:“我最后问你一次,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