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讯,讯使啊,我还以为这里有什么奇怪的生物入侵了呢。”白尔斯干咳两声,一边装出一副笑容一边努力的系皮带。
讯使却依旧是一脸凝重:“白尔斯,我想给你看个东西。”
“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干什么奇怪的事情……什么东西?”
讯使点了点头,然后也开始解皮带。
诶?
说好的不干奇怪的事情呢?
你要给我看的到底是什么啊!
讯使很快解下了皮带,他抽出一个小本子,递给白尔斯。白尔斯一愣,接过本子,黑色马克笔的痕迹清晰可见。
“我靠!”白尔斯忍不住赞叹一声,“讯使,没想到你看上去仪表堂堂正人君子,私底下居然这么上道,竹笙的写真集都给你弄来了!来来来咱俩一起欣赏下……”
讯使平静的看了他一眼:“好看吗?”
“当然好看啊!你看这腿,啧啧,你再看这胸,啧啧啧……”
“你知道我怎么弄到的么?”
“不知道,不过刚才你好像送竹笙回房间,你是不是那个时候……做了点什么啊~”白尔斯挑了挑眉毛,一脸的轻佻。
虽然打架白尔斯不太在行,但他还是比较喜欢看别人打架的——尤其是在床上的那种。
讯使瞥了他一眼:“不是。”
“那是你趁竹笙还在驾驶位休息的时候偷偷拿过来的?”
“不是。”
“是先前我不在的时候你从她身上弄到的么?”
“不是。”讯使还是那副表情。
白尔斯有些颓然的放下马桶盖,一屁股坐了上去:“你们到底趁我不在的时候做了什么……”
讯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你和她也不是那种关系吧……”
她?
而不是“竹笙小姐”?
“说吧,你到底想说什么?”白尔斯抬起头来,“在我印象里可没见过你无的放矢自讨没趣,这本写真,有什么问题么?”
“这本写真本身没什么问题,但她的主人有些奇怪。”
“竹笙?你和她先前不是认识么?”
“这事就说来话长了……”
“话长就话长,我有耐心,快说!”
讯使叹了口气:“我说,在开始谈话之前,我们能先换个地方么?”
白尔斯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刚被坐热的马桶盖:“能等一下吗?”
“可以,你要干嘛?”
白尔斯二话不说,一把将讯使推出厕所,扯下皮带,迅速的上了个厕所。
废话!
老子厕所还没上呢啊!
平心而论,就算是以天气寒冷著名的谢拉格,今天也称得上是天气糟糕,雪花夹杂着雨水迅猛的落下,拍打在树叶上发出阵阵清脆的响声,稍微隔远点就完全看不清楚。没人会想在这种天气下外出,就算是黑夜女神教派的神经病也不会。
除了面前这个浑身香气的脑残。
“阿嚏!”白尔斯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讯,讯使,我说我们就不能找点什么暖和的地方谈话么?比如说窝在被窝里或者待在火炉边……刚好这是个又湿又冷的下雨天,正是个在火炉旁听故事的好天气。”
讯使没有回答。
白尔斯只好将目光移向旁边,蓝黑色的岩石上盖着白雪,轻轻一擦就是满手的清凉。喀兰圣山只有下半部分才能够勉强供人通行,往高了,就算是最最最最厉害的攀爬者也要提心吊胆战战兢兢——这是崖心亲口说的。
为什么还要到圣山上说啊?
你是要告诉我你看了半天,发现竹笙是你早就杀死的妹妹,然后打算到这上面来看看你妹的尸体还在不在原位么?还是说竹笙其实是喀兰圣山的山神什么的……为什么印象中魁梧强大肌肉堆垒的山神大叔是个妹子?
“到了,你看这里。”
白尔斯探了探头,凹陷的岩窟内堆放着蓝黑色的石块,上面还插着一把小旗子。
白司合心说还真特么是坟啊!
你接下来是要告诉我,你其实有一个妹妹是吗?!
讯使转过头来,沉声道:“还记得,你被我从切尔诺伯格带过来的那天么?”
“记得啊,那天你说要去打猎,熊狼狗什么的。”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天晚上,我在这发现了一个陌生的家伙,他似乎等你很久了,而且一直在暗中监视。”
等我很久,而且在暗中监视?
难道是弑君者?
“他披着黑色的长衣,蒙面,武器是剑。我最开始以为他是来针对银灰老爷的,但龙门那边的事情改变了我的想法——他是冲你来的,而且和克瑞伊是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