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玉山只觉得萧淮斐衣袍上的五爪白蟒衬的他脸色晦暗不明,气势逼人,看的窦玉山一时间有些气短。
“大人,他虽然坏了规矩,可也是个五品官员,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一个罪臣之女手里啊。”
季曼音顿时跪不住了,梨花带雨道:“什么罪臣之女,我爹怎么了?”
季桃灼知道她是关心则乱,赶紧捂住她的嘴,将她护到了身后。
倒是惹得萧淮斐冷睨了她一眼,吓得季桃灼赶紧低下了头。
“既然知道是规矩,就这般迫不及待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与畜生又有什么区别?还是说,你们看本官年少,根本没把本官放在眼里?”
窦玉山头皮发麻的听着自家上司一句句不带温度的质问,感觉自己是天灵盖都在颤抖。
“大人明察,属下怎敢有这种想法啊,大人的话就是规矩,他坏了规矩也是属下失职,属下回去后自愿挨军棍受罚。”
“但是他身为锦衣卫千户,怎么能就这样窝囊的死在一个女人的手里啊大人。”
萧淮斐听后面色变冷,目光如冷箭一般的看着窦玉山。
“坏了本官的规矩,自然就是死不足惜,窦玉山,再多说一句,你这个位置就换人坐吧。”
窦玉山赶紧跪下表明态度:“属下知错,请大人恕罪。”
“你先出去吧,至于她们。”
萧淮斐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们三人,将手中的瓷杯轻轻一扔。
那白玉杯居然稳稳当当的落到了季桃灼面前,打了几个旋发出“——叮”的一声。
“她留下,其他两人带出去。”
季曼音看了看季桃灼,又看了看萧淮斐,张了张嘴泪眼婆娑的向萧淮斐跪倒。
“萧公子,我妹妹年幼不懂事,我们也不是故意想杀他的,还请萧公子手下留情。”
萧淮斐闻言没有丝毫动容,只冷眼看向窦玉山。
“本官做什么决定还不容其他人置喙,窦玉山,你还在等什么?”
窦玉山只好麻利起身,面色不愉的将季曼音和文思押了出去。
一时间空荡荡的前堂就只剩下了萧淮斐和季桃灼两人,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