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府,林蹊必定会有疑心,消除怀疑的方法,唯有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所以在去酒楼之前就买好了之前在府中打听好的点心,有备无患,很显然她的决定是正确的!
安梣抽了抽鼻子,摇摇头,哽咽着嗓音道:“没关系,我原谅你了!我还是会继续喜欢你的。”
刚柔和下来的脸,一僵又是一黑。
安梣咕噜着眼珠子,噙着笑盯着他。
林蹊不理会她,挑头离去,正巧迎面赶来拿着药箱子的大夫。
子成站在前头拱手:“李姑娘,主子吩咐我照看您,您不必害怕。您若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属下。”
安梣一怔,这是找个人给她守夜?回想起刚刚路上的对话,露出了点笑意,没想到他还放在心上了。
“李姑娘。”大夫朝她拱手,“不知姑娘伤口在何处?是否方便?”
安梣动了动脚踝,思索片刻道:“我崴着脚了,还有一些皮外伤。您给我开些药便好了。”
大夫闻言,微微颔首,“既然如此,就让我的小徒帮姑娘上药吧!”
“好。”
林蹊回了云轩阁,书桌上是似比天高的案牍,敛下眸子,沉思片刻。
“出来。”他沉声一喝。
屋内无声无息出现一道黑影,“属下在。”
黑眸扫来,林蹊定定看着那人,“发生了什么?”
“李姑娘去了酒楼被认了出来,她本还了账钱但是那酒楼小二不依,于是起了争执。”
暗卫在他过分深沉的目色下,不敢多作声响。
“为何不去阻止?”
暗卫一愣,结结巴巴道:“当初主子只吩咐了观察李姑娘的行踪,并没有吩咐保护……”
察觉到那人散发出的寒气,蔫蔫地没了声音。
“是吗?”林蹊轻轻地自言自语,拿起一本公文翻阅了起来,原本寂静的房间顿时像冰窖一样。
暗卫不由的吞咽口水,指尖细微的颤动,心中喊冤:主子您当初确实没吩咐还要保护李姑娘的安危啊!
林蹊想了很久,也折磨了暗卫很久,最后缓缓地放下奏章,一挥手,“下去吧。”
高悬的心,猛然落地!
“是!”
黑影自门闪出,藏于暗处。
林蹊睨着满桌的文案许久,最终还是压下内心的想法,拿起一本仔细翻阅批改。
另一处的客居内,安梣望着年纪还且年幼的小姑娘擦拭着血渍,而后拿着膏药不知如何下手。
安梣看着她手无足措的动作,淡笑道:“我的左脚伤的不轻,你先处理一下那儿吧!”
小姑娘应下,颤颤巍巍的伸手将衣摆撇开,掀开足衣。原本纤细白嫩的脚踝已经变得肿胀黑紫,皮肉上还有几道细碎的口子,渗着乌黑的血。见此情景,女孩不禁惊呼。
安梣略有些惆怅地看着伤口,没想到竟这般严重了,这次的苦肉计着实有些费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