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陈勇信一个劲儿的猛夸吕大宝跟谢盈盈,双方都是称兄道弟的,现在陈勇信有难了。
谢盈盈便第一个跳出来维护他了:
“刘老爷啊,你急什么急?不就是一桌宴席么,如果是我们不对,我赔一桌给你们,不过事先我们得看看,到底是谁对谁错,对吧?”
“我也很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刘威冷声道。
“陈大哥,怎么回事?”吕大宝看向陈勇信。
朱大常这机灵鬼也是吼着道:“吕师兄、谢师姐,你们贵人是忙,肯定不知道咱天启宗今天出了件大事!”
话有些模棱两可,但成功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谢盈盈纳闷道:“发生什么事啦?”
朱大常扭扭捏捏的看着冷剑秋,没敢继续说下去。
在场哪个不是人精,刹那间,冷剑秋就笑道:“呵呵,这位兄弟你看我干嘛呢?尽管说呀,难不成我冷剑秋是索命厉鬼?吓得兄弟你都不敢说话了?”
“就是,大常,你干嘛怕冷剑秋啊,有话说出来。”
谢盈盈很是焦灼。
“那好!”朱大常咬牙道:“今天下午,我在咱天启宗校场练功,突然就听到一声惨叫,我连忙看去,就发现有个三岁的小孩被马撞飞几十米远,那响声跟打雷似的,震天响!”
“胡言乱语。”冷剑秋沉着脸道。
朱大常却是夸张的继续诉说:“三岁小孩啊,师姐,三岁小孩才多大点,让飞驰骏马撞飞了,当场那血就洒了满地…而那始作俑者就是冷二!我要有一句假话天打五雷轰!”
众人纷纷看向冷二,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欺凌弱小,还肇事逃逸,简直令人不齿。
朱大常说着死死盯着那捂着胸口的冷二:“冷二!你要是条汉子就站出来把事情始末说个清楚,敢做不敢认算什么英雄好汉,我朱大常武功虽低,但也绝对不像你这狼心狗肺的畜生!”
陈勇信也冷漠盯着那冷二。
“你休要血口喷人,诋毁我名誉!”冷二点穴止血,上前两步,和冷大并列,怒喝道:“我根本就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真真假假,谁也无法分辨,但冷剑门是自己的客人,刘威自然要出来圆个场:“吕少爷,你听到了吧?”
呼!
陈勇信瞬间动了,雅间内凭空刮起一阵旋风,在冷二旁的冷大脸色巨变:“找死!”
暴喝声中,连刺出手中长剑,可是只听得“砰砰”两声,这冷家兄弟便齐齐飞抛起来。
随后重重落在地上,口中溢出了鲜血,二人连爬起来,眼眸中有着惊恐。
“高手!”冷家兄弟都是筑基四品,哪曾想仗着兵刃之利都没撑下一个回合。
他们哪知道,陈勇信单是身体力量就有千斤!在加上内劲…
两千斤力道,顿让冷家兄弟重伤了。
打狗看主人,冷剑秋给拂了颜面,自是不依。
锵!
白虹神兵脱鞘飞出,冷剑秋如同隔空取物般抓着长剑,便是恼羞成怒:“哼,光天化日持强凌弱,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你当我冷剑秋好招惹是吧!”
长剑幻出一片剑影,暴刺而出,攻向陈勇信。
这时,不动声色的吕大宝却是莫名恼怒,挺身而出,替陈勇信挡了下来。
没了冷剑秋在旁边,重伤的冷家兄弟急了!
“啊!”那冷二心知今日难以善了,便发疯的,挥舞着拳头轰向陈勇信脑袋,没有人会怀疑,冷二这记做困兽斗的怒拳威力,绝对能插破颅骨。
陈勇信一伸手,便扣住了冷二的手腕,一扭!
喀嚓!
冷二整个人都弯下腰来,疼痛的脸都白了:“你究竟想怎样!”
“想怎样?”陈勇信冷漠盯着他:“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冷二,早前你打伤七十岁阿婆,今日又撞伤三岁稚童,我们习武之人顶天立地,敢做就要敢当!”
整个雅间,只有陈勇信的咆哮声,其他人都安静了下来。
大家都明白事情经过了。
“爹,估计陈勇信没有说假话,肯定是冷家的人干的。”刘俊杰低声说道。
“我知道。”这刘威脸色也难看的很。
冷剑门的人在江湖中小有盛名,并不是他们高手多,而是个个如狼似虎,寻日里都是三五成群,遇上麻烦根本就不讲道理,蜂拥而上,先砍死对方再说,可谓凶名在外。
当然了,对方如此横行霸道,也惹来诸多非议,奈何冷剑门铸造宝剑确实在行,江湖上很多高手、势力都从冷剑门购买兵器,以致于每次都有人跳出来维护冷剑门…
这跟刘威无关,跟天威镖局无关。
刘威只关注的是自己能够买到兵器。
今天这件事,他必须要替冷剑秋出头。
“这位,应该是陈兄弟吧。”刘老爷笑着说道,“事情经过我都明白了,这一切,都口说无凭,何况,事情发生了也无法挽回,还请陈兄弟给我个面子,饶了冷二兄弟性命,我定会好好补充你的。”
陈勇信转头看着他,脸上露出了冷笑。
“这位刘老爷,我杀了你儿媳儿子,给你点银子,你答应吗?”陈勇信盯着他,同时右手抽出匕首,晃了两晃。
刘威一怔。
他丝毫不怀疑陈勇信会用这刀伤人。
“这…”刘威迟疑了。
“所以,你还是闭嘴的好。”陈勇信目光清冷,随即转身盯着重伤的冷二:“强中自有强中手,恶人自有恶人磨,冷二,今日我就来做回恶人吧。”
吕大宝与谢盈盈二人都静静看着这一幕。
那谢盈盈被吓住了,她从来没想到,刚才那个溜须拍马、健谈开朗的陈勇信竟然有这么可怕、冷漠的时候!
吕大宝却相反,他的眼中竟然泛着兴奋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