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还记得冯乐乐的父亲是跟在自己的父亲沈正帆底下做事的,如今也是一起去了杭州视察,而冯乐乐曾经也是提醒过自己当心傅鸢,自己却当她是羡慕嫉妒自己,根本不当回事,还嘲讽了几句冯乐乐,冯乐乐便再也不与自己说半句话了,现在想来,前世冯家的下场定不会好到哪里去了。
“你看看那沈瑶,搞得一副知书达理的模样给谁看呢?好像这样别人就不知道她天生是个草包一样。”傅鸢就那样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后,前后左右的人都对她窃窃私语起来,而傅鸢却是一脸无辜的说道:“姐妹们别说了,表妹如今这幅样子也只是空有其表,就随她去吧。”
傅鸢这句话表面上是为了沈瑶开脱,可这句话明面里背地里都是沈瑶本就是草包,就算再怎么改变仍旧是个草包,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就算沈瑶现在举止得体又如何,曾经的她有多么的可笑又有人不知道呢?
其余的姐妹倒是也笑了起来,沈瑶看着他们不怀好意的眼神,笑了一下,拿起桌子上的毛笔自顾自的练起了字来,前世自己有多不爱学这些枯燥乏味的诗文,今生就越要逼自己去学习,冯乐乐看着那些窃窃私语的人,不由得蹙了蹙眉,看了眼门口,忙说道:“先生来了。”
沈瑶看了一眼冯乐乐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进来的教书先生,那些小姐们也立马坐回自己的位子上,装作很认真的学习一般,沈瑶的思绪却兀自回到了之前。
冯乐乐刚开始对自己也是挺好的,可冯乐乐的爹是沈正帆的属下,沈瑶便从心底觉得冯乐乐低自己一等,而当时她与傅鸢关系又是极好的,傅鸢又对自己说并不喜欢冯乐乐,连带着自己也是十分不喜冯乐乐的,可每每沈瑶和那些官家小姐争执,第一个站出来的总是冯乐乐,而不是傅鸢,而沈瑶却是看不明白究竟谁是真心,谁是假意,自己还真是愚昧极了。
“沈瑶,你又在想什么?”教书先生的声音让沈瑶从回忆中抽离,她看了一眼教书先生,教书先生也看着她,眼神充满着失望,的确,教书先生是沈正帆特意去求了来教学的,正是因为教书先生的性子从来不会偏帮任何一个人,而且他的教书亦是极好的。
沈瑶站了起来,微微笑着说道:“先生莫怪,只是刚刚先生提的问题着实有些难,小女也是一时犯了难,思绪便远了些。”其余的官家小姐听到后,不由得笑了笑,笑声倒是不大,但也不小,刚巧沈瑶可以听到,充满着嘲讽和瞧不起,而先生却是听不到的音量,冯乐乐倒是有些不可思议的看了一眼沈瑶,以往沈瑶回答问题,要么便是支支吾吾要么便直接说不会,今日倒是真的不太一样,显然,傅鸢也看出了这一点,可她总是不信的,总觉得沈瑶是在故弄玄虚。
“哦?那你告诉我秋风萧瑟的意境何为?”教书先生也对沈瑶刚刚的回答有些微微吃惊,可沈瑶草包的形象实在是太过于根深蒂固,以致于先生也是不信沈瑶能回答出来的。